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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己一样,像个钉子一样扎在爱人的生命里,怪异而顽强的存在着。
三十几岁的男人,面对爱情时也不免像个年轻人一样的争强好胜。但当他真的得到了回应,他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的爱人并不喜欢暖色,却固执的想要留住一切。
那场车祸里,不止沈周南死在了过去,席言也没能走出来。
他亲手打造的家,到底还是成为了困住爱人的囚笼。
“米黄色一点也不好看,你明明喜欢简单。”沈周南抚摸墙纸,呢喃道:“窗帘也该换了,坏掉的东西又何必强求,我毕竟是个已死之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席言提前回来了。
他最近有些头疼,晚上也睡不太好。
沈周南看过医生的诊断,是睡眠不足导致的神经衰弱。
“为什么又不吃药?这么任性可怎么行。”沈周南走到席言身后,看着他掏出药又放了回去,无奈地叹气。
感受到耳侧的凉意,席言偏了偏头。
他去了书房,打算继续工作,头疼的感觉却让他不由停了下来。
等到缓解了一些,席言正准备继续,沈周南却在短暂地沉默后,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笔。
钢笔落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沈周南将它踢得更远。而后在爱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睡吧,你该休息了。”沈周南抱着他的小爱人,一手放在爱人的后背,另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用轻缓的语气哄睡。
席言感觉自己陷进了一团湿冷的空气团,面前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立着世上最坚固的堡垒,让他无端地觉得安心。头疼使得他的头脑混沌一片,耳边依稀响起一个声音,正用那不熟悉的曲调唱着摇篮曲。
声音低缓柔和,带着磁性。
当听到摇篮曲里的第五个错音时,席言忍不住想笑出声,想让那人别唱了,但最后也没说出来。
席言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还搁着他之前放回柜子里的药。
是管家来过吗?
席言没有在意。
灯光穿透沈周南的身体,没在地面留下半点痕迹。
他看向墙上的时钟,恍然道自己出现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身体也越来越透明。
他走到书架旁,抬手取下其中一本,拂去书封上的灰尘。
他看了许久,将它放在了席言时常工作的书桌上。
书是之前充书架时买的,写的是一个俗套的爱情故事。
故事说的是:曾经有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在丈夫因一场事故丧生之后,妻子始终走不出来,时常徘徊在丈夫的墓碑旁。过度的悲伤使她产生幻觉,以为丈夫死而复生,仍旧陪伴在她身边。
然而接下来的生活并不如她所想。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突兀地闯进她的生活,他的热情和爱意令她难以招架,同时她也体会到,如今死而复生的丈夫并不是她记忆中温柔的样子。他尖刻的质问妻子是不是打算抛弃自己,并且用恶毒的话语辱骂曾经的爱侣。
妻子一边恐惧着出轨将要面临的审判,不敢跟丈夫分开,一边想要遵循内心的指引,像只鸟儿一样飞到年轻小伙子的身边。这样的巨大压力之下,她患上了严重的神经症。在医院治疗的期间,小伙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即使她再怎么哀求也不肯离开,让她的心逐渐动摇。而与此同时,丈夫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低,而且总是在小伙子不在的时候来看她。
直到有一天,丈夫彻底消失了,妻子的病也得到了治愈。
原来死而复生的丈夫从来都不存在,一切都不过是妻子的幻觉。是她陷在过去的记忆里走不出来,才幻想了这一切。她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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