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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看他俩这样子就觉得有故事，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追问。

重楼瞥了一眼范闲的神色，大致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也是正好有事让他去做，重楼便将九婴交给蔺晨，想和范闲单独谈话。

蔺晨从他手里接过九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的我想听似的。”

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范闲这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面重伤了她。”重楼言简意赅，“九婴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她的记忆可能会回到认识我们之前。”

范闲一愣：“怎么会这样……”

他也和鬼面相处过一段时间，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着孤僻乖张的青年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这也难怪他们这么久才回来，范闲对自己这个便宜姑姑还是有点了解的，她如果交付了信任那就绝不会提防，鬼面那样子看着就是一击必杀的狠角色。

他重伤九婴，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凶险。

“那鬼面呢？”范闲攥着拳头。

只要重楼说他跑了，范闲敢发誓自己见对方一次必斩之！

“死了。”重楼冷淡道，“死之前还好心治疗了九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范闲：……

虽然但是，你说起来这个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说“要不是他死得快我他妈能弄得他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他治疗了怎么还会……”

“你以为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重楼一句反问直接堵死了范闲的话。

范闲沉默了。

“你应该知道我和鬼面都不是凡人。”沉默了一会，重楼继续说道。

范闲点点头。

他不光知道重楼和鬼面不是普通人，他还知道自家那个便宜姑姑也一样。

谁家凡人可以穿越，谁家凡人可以陪着穿越？

他自己是本身就有一段奇特的经历。

“我是魔族，鬼面是鬼王。”重楼轻描淡写一句话让范闲脸色大变。

不变不行，他算是体会到王启年听他和九婴大声密谋早饭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知道的越多，后面要承担的也就越多。

尤其是重楼这种自己主动说出来大秘密的，后面怕不是要他一条小命。

这便宜姑姑是真要命了。

“鬼面在临时的时候将他大部分鬼气都交给九婴。”重楼垂着眼，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我暂时压制住那些鬼气，现在她还是个普通人，时间一长鬼气解封的话会另生变故。”

范闲吞了口唾沫：“所以您是想？”

“在鬼气躁动之前，你和她一起出去历练。”重楼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即使他自己没有意识，但压迫感还是如影随形。

范闲皱着眉，果断点头：“好。”

正巧蔺晨也到了庆国可以帮忙，婉儿在外忙活一时半会回不来，没有任何外因影响，这件事情必定得管。

重楼吐出一口气。

如果是没有经历过回溯的九婴，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掌控住那些鬼气，但现在还有些说不准。

范闲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心地问道：“那我陪姑历练，你干啥去？”

重楼看了他一眼，身形骤然缩小。

范闲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一米九的大汉一直变小，直到变成少年模样。

重楼自己不喜欢以弱示人，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原样实在算不上和善。

“我和你们一起。”重楼的声线也变得冷清明亮起来。

范闲亲眼目睹了大变活人，整个人一个大写的呆滞。

他早该想到的，要是九婴的情况真的很糟，那么重楼是怎么都不会离开的。

“那我先去准备。”范闲朝他点头，抬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