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沈含秀皱眉,不咸不淡嗯了声,随后都没说话,沈于宙直接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大厅。
“妈,他不是平常不回来吗?”沈于彦收回目光,看向自己妈妈。
“可能也知道老头子最近身体不好,回来献殷勤呢。”沈含秀厌恶说,“一个私生子不勤快点讨欢心,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让你没事就回来陪你外公,哪怕是亲孙子,还不是喜欢那个私生子,你争口气,花那么多钱把你送出国读书,读不出什么,至少表现好看点,听见没。”
“我知道了妈。”沈于彦抱怨说,“我回来这段时间每天都来看他,但还是那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就是喜欢老三,这家业还想给那私生子继承。”沈含秀恨恨说,“什么玩意儿,跟他妈一样让人讨厌。”
沈于宙进到客厅,在沈家工作多年的阿姨走上前来,他问了句:“爷爷在哪里。”
“在书房呢。”阿姨回。
沈于宙直接去二楼书房,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最终眸色一沉伸手敲门,几声过后门开了,是沈成山秘书。
“三少爷。”秘书恭敬喊了一声。
沈于宙淡淡点头,走进去看着坐在宽大书桌后的老人。“爷爷。”
沈成山抬头,目光如炬看着沈于宙没说话。
沈于宙也没畏惧,挺直背脊任由他打量,脸上神色不变。两个人对视足足一分钟,沈成山才嗯了声算是回应。
“你这几天动了一笔钱?”沈成山问。
“是。”沈于宙坦荡回。
沈成山双手交叠,目光里充满了打量:“你从来没用过那张卡。”
在沈于宙十六岁那年,沈成山给他的礼物是沈氏百分之5的股份,每年分红是一大笔巨大的利润,只是那张卡他从来没动用过,一直由专业人员在打理。
沈于宙再调用那笔钱的时候,就知道沈成山会知晓。
他不介意,甚至也是故意的。
沈于宙默不作声,只是将身后背包取下来,打开拿出里面的牛皮纸袋,顺着桌面缓缓推过去。“因为我觉得买这些东西,很适合用您给我的钱。”停了下,他笑了继续说,“或者说沈家的钱。”
秘书眼皮一跳,目光紧张落在老板面前的袋子前。
沈成沈没说话,只是伸手拿过来,手在扣子那里徘徊,就是没有打开。
“爷爷不看看嘛?”沈于宙眉眼舒展,“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上面还有爸爸旧照,你应该挺想他的。”
‘爸爸’这两个字,沈于宙很少说,此刻语气中也满是嘲讽之意。
沈成山抬眸看着他,这些年看着沈于宙长大,确实能从面容中看见儿子的影子。
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像,甚至可以说相反的极端。
沈成山还是打开了,看着掉下来的照片,他伸手拿起来。
屋内良久的安静,秘书站在一旁低着头充当透明人。
沈于宙笑着开口:“爷爷没有一点意外,看来是知道这件事,或者早就看过这照片?”
他说完自己点了点头:“肯定看过,毕竟原件都被您从外婆那里拿走了。”
那张结婚证,是沈于宙这几年一直找的存在。是当初外婆去世前,躺在病床上流着泪说着后悔得事情。
沈于宙花了三年时间,在楼上那间专门还保存着得房间里,一点点翻看着,终于找到当初留下得那本同学录,按照上面留下的联系方式,一个个在网上查找,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挺奇怪的。”沈于宙没管屋内的沉默,自言自语说,“为什么这张结婚证上的时间那么早呢。”
沈成山沉默,他一个眼神望向秘书,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离开,走时轻轻关上门。
“有什么意义嘛?”沈成山将照片放下,喜怒不辨看着他。
“对你们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沈于宙长长眼睫颤动,眼皮往下耷,语气变得格外平静,“被迫承受流言的人却死了。”
“于宙。”沈成山沉沉喊了他名字,“你现在是我看好的接班人。”
“你还有两位孙子,比如刚刚离开的表哥,大姑可是为了您把他姓都改了。”沈于宙说,“不是非我不可。”
沈成山面不改色说:“他不行。”
沈于宙露出嘲讽表情。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应该。”沈成山皱眉说,“如果你还在乎那些背后说的话,你就应该明白,要么无视,要么用手段强硬让其闭嘴。”
“我不在乎。”沈于宙说,“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对于是不是沈家人,我根本不在乎。”
当年他生病,外婆为他花了不少钱,后来老年人摔了一跤,身体状况日益渐下。在承担不起医药费时,是沈家再次找上门。
沈于宙根本不愿意回去,却又不得不为了外婆妥协。
“但是我妈在乎。”沈于宙目光芝士沈成山,“贪图富贵的小三,不知羞耻的女人,语言像利剑疯狂刺她心上。”
“甚至还有人推波助澜,花钱在她身边散布谣言。”沈于宙说到语气绷不住,心里的情绪展露无疑,他咬牙切齿。
沈成山知道他对沈家有不满,但没想到会在此刻爆发,心里怨恨藏得如此深。
“你是在报复我让你去国外读书的决定?”沈成山眯眼,“还是不满李家孙女?”
“还是因为你带回家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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