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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是很容易高兴,促狭笑着捏捏宝月的鼻尖,“你答应她又有什么妨碍,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把我绑过去不成?”
这是要给郭格格画大饼了,宝月听懂他的意思,封建帝王比资本家还黑啊。
“福晋心思不好,手段也差,”四爷渐渐平静下来,从后头将宝月抱在怀里,适意地将下巴搭在她头顶,这是说交心的话了,“我不欲你卷进来每天计较这些事,你在后院娇纵些也无妨,只有一条——”
四爷蹭蹭她的头发,在她耳侧落下一个吻来,无端竟显得有些落寞依恋,“你本性不爱矫饰,这样很好,我盼着我们以后能长长久久的相伴,没有欺瞒。”
宝月可不是什么会读气氛的人,再来要说长久也为时过早了,对古代这一小群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感情太唾手可得了,这个不好自然有下一个。
四爷无法从福晋那里索取到真心,便可以向她索取,来日她有什么令四爷不满的,自然也有下一个来满足。
宝月心念一转,故意挣开四爷的怀抱转过身来,“真的么,妾现下就有一桩大事。”
她拉住他的衣袖晃晃,语气黏黏糊糊地,“平日里我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不顺意的。只是府上的吃食我有些用不惯,请爷为我找个江南的厨子罢。”
四爷失笑不已,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小丫头呢。不过一点小事罢了,他自然无有不应,该得的好处他自然有办法讨回来。
“虽说是让你随心便是,可李氏尚且知道先下手为强,你也不知道来堵我么。”
四爷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子,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偏向谁?
“我可没有错,为什么要来寻你告状”宝月嘴硬道,被他一双深邃的凤眼看得心虚不已,“我那时已经很饿了,再说,再说——”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李格格以一双孩子作武器来与他人相斗,我不过是将利剑向她扔回去罢了。”
孩子在别人那或许是个法宝,可要她为了别人的孩子忍气吞声,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以后钮祜禄氏生的弘历,将来的乾隆也不行。
四爷爱极了她这副喵喵嗷嗷的神气样子,教完了道理,自然到要收束脩的时候了,他唇角弧度渐深,手悄悄向下。宝月一时不防,双颊涨的通红,回头恨恨瞪他一眼,埋在他怀里任他作弄,咬着他胸口的衣裳不说话了。
......
李氏满心以为宝月要遭四爷责骂处罚,谁知第二日却听到什么珠钗璎珞金步摇的,一箱箱往宝月那儿送,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不怕折了寿!”哗啦啦又是两只碎茶碗。
以往她有这一双儿女,便是福晋也要退一射之地,四爷体谅她要养育孩子,连院子也比宋氏郭氏大些。从前四爷分明透露出过待弘昐大些便为她请封的意思,可弘昐后来却没了。
那时四爷只要到后院,十之五六是到她这里来,她第二年又有了弘昀,可却不见他再提这事。
只以为四爷是要等弘昀再长成些,可竟然有个瓜尔佳氏来摘果子!她侍奉他这么多年,不说情深意重便罢了,如今还叫一个黄毛丫头踩在脚下。
宝月要知道了李氏的心思,多半是大呼冤枉,雍和宫调剂之前,也不曾有哪位佛祖显灵问过她的意思呀。
如今一日热过一日,宝月不耐烦再穿厚重的旗装,又不想穿去年的旧衣裳,便吩咐玛瑙找针线房里的绣娘们偷偷赶制些汉人的衣裙。
她额娘王氏是汉人,她从前在杭州也时常做汉人打扮,只要不穿出去,私下里在自己院子里应当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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