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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成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觉得言过其实。现在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思念的情绪,丝丝缕缕地在他的心脏上缠绕着,一听到相关的事,他就会想到明霁,不相干的事,在心里拐几个弯也会想到明霁。
他从未如此期待时间能过快一些。
从明霁离开那天,他就已经在开始期待见面了。……
苏闲拍宣传片要用的素材,拍了一天。
然后他通宵达旦地整理素材,剪辑成片,熬了两天的夜,眼下挂着青黑的黑眼圈,全靠速溶咖啡续命。
然后他又来了一趟何家的小院,给何屿渡看成片。
何屿渡看完视频,评价了一句:“还行吧。”
苏闲这会儿困得很,自己的心血就得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心里也窝火,但他现在没精神跟何屿渡计较。
打了个哈欠,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自己:“放心了?那我发微博了。”
“发吧。”何屿渡这才想起来问他,“你微博ID叫什么?”
“闲着吃瓜。”
何屿渡点开微博,搜到了他的主页。
等苏闲的微博发出去,何屿渡便点了转发。
“@玉不琢:夸小知意!抽一百个粉丝请喝茶。//@闲着吃瓜: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视频]”
苏闲看到转发,抬眼看向他:“你还真喜欢做好事。”
何屿渡:“命自我立,福自己求,所以才有自求多福一说。”
苏闲:“……”
何屿渡又问起:“陶然的微博这两天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苏闲比谁都关注陶然,不仅陶然的微博没有动静,陶然的团队也没什么动静,就好像当时在机场和明霁被拍、上热搜,真就是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没劲。”何屿渡刷了几条评论,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我还以为他会出来哭一哭,或者拿高中的事情搬弄是非什么的。”
“他哪敢哭。”苏闲冷笑,“同学会那天的事已经够他哭的了。”
何屿渡想想也是,同学会那天那么多人有目共睹,陶然如果再拿高中的事情再往他身上泼脏水,那就是自毁名声了。
苏闲把电脑收了起来,准备走了:“有空的话,我还是想请你和明霁吃个饭。”
“没空。”何屿渡虽然对苏闲有所改观,但并不觉得他们算是朋友,“我怕吃完饭我和明霁就上热搜。”
“……我是那种人?”
何屿渡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反问:你不是?
高中时就会偷拍他和明霁捕风捉影的人,说这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那算了。”苏闲垂眸,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无论如何,谢谢你和明霁。”
他从没想过,最后会帮他的人是何屿渡。
想到高中时自己的所作所为,苏闲的心头有些发堵。他真该死啊。……
日子一晃,就到了应奶奶下葬这天。
天未见亮,送葬的队伍长长的,有人手里提着灯,有人手里提着祭品,有人手里扛着花圈,像一条蜿蜒的长龙,走在上山的小路上。
何屿渡走在靠后的位置,身后跟着四个村民,合力抬着一块石碑。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中挂着几颗晦暗的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地浸在晨雾里,像是笼上了一层薄纱。
下葬、放炮、添土、立碑。入土为安。
应无澜跪在应奶奶的坟墓前,恸哭叩头。
何屿渡给应奶奶上了香。
“应奶奶,覆盆子我吃了,很甜。”他喉咙发堵,被应无澜的哭声感染,眼眶也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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