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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布置妥当了,只用带些衣物和他的玉料过去,何屿渡便放心地整理了一半的衣物,一半的玉料,满满当当装了五个行李箱,让明霁先带过去家里了。
他自己没去,为了把“礼物”留在生日这天拆。
这几天何屿渡过得也挺充实的,白天画稿、雕刻,下午应无澜回来,就教他书法,上课半小时,然后守着他做作业和练字。
当然不是一直守,一般这时候他都在玩微博或者是聊微信。
晚上明霁回来,吃过晚饭他们会一起看场电影,或者是开车上扶光山兜兜风看看星星聊聊天,反正就是过得太充实,以至于忘了和连云舟分享这件事了。
连云舟意外了一瞬,然后点点头:“好,那我以后找你就方便多了。”
明霁又撩起眼皮,看了万殊一眼。他没说话,万殊却从认识多年的默契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没追到,你行不行?”
万殊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然后举起了手里的酒:“何屿渡,我敬你一杯,生日快乐。”
杯子碰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作者有话说】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 苏轼 《阮郎归·初夏》
第66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入口的酒已不像刚喝的那会儿那么灼烫、辛辣了,而是变得绵软顺滑,香气馥郁。
何屿渡吃了几口菜,连云舟又笑着和他碰杯:“咱们俩就不用说什么场面话了,生日快乐何小渡。”
“就生日快乐啊?”何屿渡笑着喝完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还记得去年某人给我定制了一方印章,送的卡片上写着‘新的一岁,祝你如雪融的太阳,热烈又明亮’,今年就只有一句生日快乐,你越来越敷衍我了。”
“礼物我不是送了吗?”连云舟说,“特意定制的车载香薰,你最喜欢的——超级雪松。”
他故意把“超级雪松”几个字念得一字一顿,不意外地看到了何屿渡微微发红的耳根。
连云舟忍不住笑出了声:“而且明霁在这儿坐着,我得给他留词啊,不然都叫我说了,他说什么?”
说完,连云舟看向了明霁,甚至拿手机点开了录像对着他和何屿渡。
万殊也看向了明霁。
大家都在等他说些什么。
这种感觉和学生时期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致辞不同,也和他开会时的发言不同,在他从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从未有过哪次发言是如此自在和松弛的。
但也不是很松弛,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心跳得有些快,思绪也很兴奋,一瞬间,脑海里就涌出了好多话语想说。
他觉得,如果声音可以用温度计量,那么被爱意包裹着的声音一定是超越物理规律的105度。
“生日快乐,何屿渡。”明霁和他碰杯,平日里清润的嗓音被酒意浸染,带着微微的沙哑和低沉。
“遇见你以后,我真的很高兴。”
“之前老爷子过世的时候,把集团的股份交到了我手里,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重新洗牌了,上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但那个出车祸的雨夜遇到你,我才恍然意识到,那才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和奖励。”
明霁说到这,不禁笑了笑。俊朗的眉眼舒展开来,如同久困樊笼的鸟儿舒展羽翼,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着,眼角眉梢都堆满了畅快。
“很高兴相遇,很幸运相爱。”明霁再次举起了酒杯,“祝君如天上星,明亮璀璨;如山中松,万古长青;如人间风,自在浩然;如林中竹,傲骨不折。”
何屿渡笑着饮尽杯里的酒,他明亮的眼睛水光潋滟,兀地显出几分情意来,比一池的荷花还要明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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