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这样一个蠢人,倘若连凭借那张脸拴住男人都办不到,那可真就百无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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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桂馥绣好的帕子就送到了莹贵嫔手里。莹贵嫔行事大方,很快就着人前来回话,让徐思婉若有需要随时开口,不必客气。
往后两日,或是因为恐惧激出了明贵人心底的恐惧让她分外尽力,又或是她其实只会死缠烂打,但年轻貌美的姑娘家的死缠烂打对男人而言总归可口,她竟得以一连侍寝了三日,位份也晋了半品,该称一声明贤仪了。
晋封的旨意恰是端午清晨颁下的,彼时月夕正为徐思婉梳妆,徐思婉听罢循循舒气:“这就好,刚晋了位分,陛下怎么也要给点面子。”
月夕颔首:“那奴婢便知会清雨了?”
“嗯。”徐思婉点头,“也散出消息去,就说我有心亲手为太后娘娘备些粽子,让小林子他们尽力去寻颜色漂亮的粽叶。”
“诺。”月夕恭谨应声,而后便是静等。
端午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白日里,天子要去祭祖祈福,还要去看一看赛龙舟,与民同乐。待回宫时多半就已傍晚,而后又有宫宴。
这样的宫宴虽然盛大,却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如徐思婉这般尚未见过圣颜的自然没份,在宫宴时生事亦不行,她自知难以说动皇帝为了她甩下宴席赶到霜华宫来。
是以能用的,只有皇帝回宫之后至宴席之前小歇的那点时间,前后约莫半个时辰。
酉时初刻,清雨端着一托盘的香囊进了霜华宫的宫门,这是尚服局为着端午专门缝制的,年年都有。
为着位份也好圣宠也罢,清雨自然而然地先将香囊都送去了明贤仪处,只说请她先挑。
这样的奉承于明贤仪而言自是十分受用,就命人将香囊端进了屋,好生挑选。过不多时,余下的香囊被送出来,一同送出的还有给清雨的赏钱。
而后,剩下的香囊被先后送与徐思婉与徐思嫣。清雨的差事至此终了,平静告退。
酉时二刻,花晨急匆匆地赶去盈云宫,求见莹贵嫔。
莹贵嫔原正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细品酸梅汤解暑,听宫人禀奏“徐才人身边的花晨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脸色惨白”,顿时神情一凝:“快让她进来。”
酉时三刻,圣驾回宫,莹贵嫔已先一步候在紫宸殿门口。
她是宠妃,前来面圣自无人阻拦。
同一刻间,徐思婉听闻圣驾已归,视线睇向茶榻上安放的香囊。
花晨心生不安:“娘子……可当心些。”
紫宸殿前,莹贵嫔婀娜福身,皇帝一扶,不禁含笑,连面上的疲色都淡去了些许:“盛夏暑热,何不进殿去等?”
听了皇帝关照,莹贵嫔面上却无半分喜色,反蹙着眉,满目忧愁:“臣妾有些急事,只盼尽快说与陛下,顾不上进殿歇息了。”
皇帝微怔:“何事?”
莹贵嫔垂首,露出恰到好处的难色:“……事关近日得宠的明贤仪,臣妾理当避嫌,不好搬弄是非,请陛下与臣妾同去霜华宫看看。”
皇帝眉宇微锁:“宫宴快开始了。”
莹贵嫔即道:“可是人命关天。”说着纤纤素手扯住皇帝的广袖,“亦或许是两条人命,求陛下垂怜。”
她边说边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晃动,既有央求又有娇意。皇帝略作沉吟,终是点头:“走吧。”
霜华宫,徐思婉在头晕目眩中一把扶住茶榻,直令茶榻一颤,惹得茶水倾洒。
花晨疾呼:“娘子!”转而苦劝,“还是先请太医吧。”
“不妨。”徐思婉银牙紧咬,待晕眩淡去,强撑起笑,“扶我去找思嫣。等不得了,这就得去。”
作者有话说:
没看懂前头咋回事这里又咋回事前后两个局到底有什么关系的盆友别急啊,看故事嘛,我没讲完你当然不知道咋回事啊!!!
怎么每天都有评论在嫌弃自己蠢!!!
不要这样!!!轻易怀疑自己的智商!!!大家都很聪明!!!都是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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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晕厥
因已临近宫宴,莹贵嫔早已梳妆妥当,一袭粉白详见的对襟襦裙繁复曳地,抹胸上绣着与夏日正相宜的菡萏。高挽的发髻左右各簪两支一式一样的金簪,妆容明丽华贵,眼角处延伸出的一抹嫣红又平添几许秀丽之感。
皇帝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隆重的玄色冠服不及换下,更气势威严。二人同行在宫道上,直令宫人遥遥一见就退向两侧,跪地叩首问安,但待得他们走过去,众人又都忍不住地侧首张望、窃窃私语。
新宫嫔入宫月余,皇帝从未踏足过她们的住处。纵是侍寝,也只将人传去紫宸殿。然眼前这条宫道往前,两处有人居住的宫殿所住皆是今届的新宫嫔。宫人们嗅觉敏锐,一下子便嗅出异样。
其中,尤其霜华宫的动静最教人议论纷纷。宫中谁人不知,霜华宫里的三位娘子在殿选时曾博得“三阳开泰”的好兆头,然而入宫至今,一个已备禁过足,前几日才放出来;一个不知什么缘故,至今不曾面圣;还有一个尚未及笄,一时半刻也见不到圣颜。这般情形直令那“三阳开泰”都显得不再吉利,反倒像道诅咒,咒得这一宫的人都不吉利。
近来,霜华宫传出来的琐事更多了些,无人知晓是从何处飘出来的闲话,但对寻常宫人而言那也并不紧要,只让他们茶余饭后多了谈资,每每说起来,总让人眉飞色舞。
莹贵嫔盘算着分寸,一路没细说半句个中纠葛。因她早先说了要“避嫌”,皇帝便也没问。
直至步入霜华宫宫门,莹贵嫔才如闲来谈天般悠悠提起:“先头的事,还需禀奏陛下一声。早先是臣妾念着端午佳节,想邀徐家的两位妹妹到盈云宫坐坐,两位妹妹也都应了下来。不料到了日子,徐才人却差人来禀说身子不适,怕是来不了了。臣妾细问禀话的宫人才知,似是尚服局送来的端午香囊让人动了手脚,里头不知添了什么东西,徐才人一用就病了。”
皇帝眉目英挺,神色却清淡,闻言未露半分喜怒,只淡声问:“你与徐才人很熟?”
莹贵嫔如常笑道:“徐才人很知礼,也懂得顾大局,遇了事知道忍让。”
这于宫中妃嫔而言,是极大的长处。
莹贵嫔言毕嫣然一笑,话锋悠然而转:“不过臣妾也瞧得出,陛下好似不喜欢这位徐才人。只是这也不妨事,此事涉及的不止她一人,陛下便为徐经娥主持个公道,只当是顾全徐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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