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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狗男男,大的那个笑里藏刀,上一秒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刀就插你肚子里了,小的那个是条疯狗,不怕死,招惹到了,才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不把你咬块肉下来不撒口。
总之赌场的事儿没多久就传开了,北滩那种地方没什么斯文人,编排出来的故事一个赛一个下流,再加上这俩人本来也不清不楚,以前还说商暮秋对这捡来的弟弟挺好,现在一看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奔着自产自销去的。
大盖帽这么问,兴许是听说过什么。
江慎怔了一下,大盖帽目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商暮秋眉骨上那块陈年的伤疤稍微明显了一下,似有不悦,江慎本来想说什么,看到商暮秋蹙眉的表情之后闭嘴了。
他不太敢在商暮秋皱眉的时候造次。
商暮秋再一次开口:“是我弟弟。”声音不大,音调也算平稳,但就是让人听出来他生气了。
说完商暮秋对江慎招招手:“过来。”,江慎就听话地走过来了,大盖帽也皱了皱眉,盯着商暮秋问江慎多大了。
江慎戒备地看他一眼,想去检查一下商暮秋受没受伤,但他的手还被捆着,往商暮秋手上一看,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场鸿门宴其实不是空穴来风,商暮秋原来真的是内应。
什么时候开始的,商暮秋没有告诉江慎,江慎不知道。
某个瞬间,江慎觉得商暮秋这个人离他很远。
江慎那年刚满十八,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量刑还要看罪名,蹲在操场上的时候有点遗憾地做好了吃枪子的准备——遗憾的是不知道商暮秋死在了哪里,担心没有人给他收尸。
但是商暮秋安然无恙地出现,陪他去做笔录。
二中的校长路过操场,忽然看了商暮秋好几眼,警察问他怎么了,校长说看这个人眼熟,问商暮秋是不是他的学生。
彼时商暮秋高中肄业已经八年有余,商暮秋的物理老师从教导主任升成了二中校长,年纪也大了,盯着商暮秋敲着脑门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当年那个得意门生的名字。
校长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询问商暮秋本人,商暮秋笑笑,说不是。八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他也只是觉得像,对方说不是,他就觉得本该如此,这个场合,除了警察,能是什么善茬?
——可见好苗子常常有,因故夭折的也常常有,遗憾和恨铁不成钢都是常常有,流水的好苗子,好的不好的都过眼一晃,好的就好,不好的,就被坎坷命途淹没,至多剩下一句很快就消失的感慨。
校长追忆当年某个本该前途光明却中途辍学的学生的时候,商暮秋忽然看了一眼江慎。
江慎同岁那些人,念书有出息的那些,应该在享受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差一点的无非也就是上班打工。
江慎是最烂的那种,几个小时前还在嫌疑犯堆里蹲着等待盘问,险些进去组装打火机。
江慎配合着录完口供之后稀里糊涂就被放了,硬说惩罚的话,大概只有大盖帽语重心长的口头教育,说小小年纪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走歪路。
大盖帽说的很认真,江慎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对着商暮秋,甚至主要是对商暮秋说的,那个大盖帽好像不怎么喜欢商暮秋,一直跟商暮秋强调江慎小小年纪,应该走正途。
江慎也商暮秋确实太可惜了,本该意气风发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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