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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传来争吵,过了会儿,刘质轻率先出门,杵着拐杖大步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商暮秋也没找过他。
商暮秋给小萧阳治伤,江慎帮他打下手,心里有很多疑问。
——他哥带他回北滩的时候,明明告诉他在北滩谋生各凭本事,别期望谁会帮着你,他也没什么善心给多余的人。
“我后来仔细想了一下,他好像只跟我说过这种话。”
商暮秋救小萧阳的事情也算轰动,胡欢喜很快就想起来了,那时候江慎还在他那儿养伤,听说商暮秋回来,嘴上说不想回去,过了会儿又说他衣服脏了回去拿衣服。
胡欢喜说:“话是这么说,但是秋哥对你多好啊?你不能凭这么一句话就断定他不喜欢你吧。”
江慎说:“不是。”
胡欢喜:“那是什么?”
“他对我是很好,对别人也没嘴上说的那么冷血,他把小萧阳带回来也不是为了干别的,接济了几天就把人送走了。”话说多了,嗓子火烧火燎,说话声逐渐嘶哑,江慎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他最开始没那么喜欢我。”
商暮秋给他划了一条线,告诉他别越界,虽然后来这条线没起作用,但是最开始是存在的。
江慎低低咳嗽了几声,给刘质轻和小萧阳的前车之鉴作总结:“他身边的人,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不越界的还有情分可以提,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线……我不想做那样的事。”
胡欢喜彻底劝不下去了。
刘质轻当年最开始不是纹身师,后来废了一条腿,听说跟商暮秋有关系,所以商暮秋一直罩着他,后来闹翻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而且——”江慎后知后觉自己又陷进不应该的念头里了,闭了闭眼清醒,收拾好心脏处的不适:“我好像一直都是他的麻烦。”
说不出哪里不对,胡欢喜想了想说:“但是毕竟他还是把你养大了不是吗?”
“是。”江慎说:“所以我更不应该给他添麻烦。”
他应该跟当年一样,目的单纯一点,单纯为他哥好,他哥金盆洗手斩断过去,他就应该把北滩这些事处理干净,他哥能接受女人了,他就应该别再引他哥往歧路走,而不是脑子一抽犯浑,对他说“我那儿有张床”这种浑话。
兢兢业业劝说江慎大半天的胡欢喜忽然为江慎不值,呸了一句,顿时改了口风:“没事!天下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等出去了你想找什么样的我都给你留意!”
江慎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道:“我不喜欢男人。”
刘最没忍住,哧地笑出声:“你哥不算男人?”
江慎脑子发晕眼冒金星,终于扛不住了,一脑门栽下去,被胡欢喜接住了,靠在胡欢喜肩膀上缓了一会儿,忽然威胁刘最:“出去了要是敢胡说,我就弄死你。”
可惜,平日里刘最确实害怕江慎,如今这个对哥哥克制隐忍爱而不得的小江爷却是只没了牙的老虎,根本不值得忌惮,刘最哼哼冷笑:“出去再说吧。”
江慎:“敢告诉别人,我就把你和你的核桃一起丢进雾中河。”
江慎病着,说多了话气虚无力,简直毫无威胁,刘最笑得更大声,故意犯贱:“我就说,我还告诉别人咱们江爷私下里是个害怕被哥哥不要的小可怜,哎哟哟,想送上门还怕哥哥不喜欢~,我去老于门口说!我打一天牌,谁来我就跟谁说!”
江慎猛地扑过去,手肘横在他脖子上阴沉沉威胁:“你敢!”
胡欢喜刚要劝这两个人别闹,忽然门开了,外头下雨了,来的路上有一块荒地刚发出草芽,那人皮鞋沾了泥和草叶,站在门口跺脚。
刘最吓了一跳,江慎被门口高大的身影吸引了视线,收拾人的动作歇了,紧接着浑身失力,被刘最掀开了。
跟着商暮秋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扒拉开江慎之后捡起地上的麻绳往胡欢喜那边走,胡欢喜立刻把心里的义愤填膺和同情抛诸脑后,着急地喊了两声“秋哥”,语无伦次辩白自己是无辜的,刘最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求饶,极力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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