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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商暮秋笑起来:“这算什么坏?”

撒娇是为了听好听的话,是为了得寸进尺,是因为不知足。嘴里说不要了,心里想的其实是:再问我一次,骂我两句只是想被爱得多一点坚定一点而已,本能而已,有什么所谓呢?何况,这正是他想给江慎的。

婚礼是完全的西式风格,粉白的蝴蝶兰和月季簇在一起围出一道道拱门。因为主角是两位新郎,江翠兰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最终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所以也不用考虑长辈将一方交付给另一方的仪式,索性省略一部分流程,两位新郎是相携着同时入场。

宾客不多,但是气氛很好,徐茂闻和簕不安站在最前面喷彩带,石头带着船厂的兄弟们鼓掌喝彩,稍微抹平了一点江慎的愧疚。

神父捧着视同性恋为堕落与罪的圣经,为他们宣读婚礼誓词,询问他们是否无论如何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都会始终如一地爱和陪伴着对方。

因为没有新娘用以区分两位主人公,神父犹豫了一下用来措辞,然后问江慎:“左边这位新郎,你愿意吗?”

不知道是谁,好像是徐茂闻,听到这里没憋住笑了一下,然后被簕不安拍了一巴掌,让他安静。

江慎心脏突突跳,他抬头,看着商暮秋,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江慎重重点头:“会的……不是,我愿意。”

神父转向商暮秋:“右边的这位新郎,你愿意吗?”

商暮秋:“我愿意。”

神父宣布:“好的,两位新郎可以交换戒指了。”

负责运送戒指的是两位新郎的犬子年糕,本该及时出现的年糕被拱门上的蝴蝶兰吸引,仰着脑袋埋进拱门的花丛里啃啃啃,负责指引的礼仪小姐急坏了,蹲下去跟狗打商量:“年糕,好狗,该去送戒指了!……好年糕,求你了!”

年糕听不见似的,埋头苦吃,直到舞台上传来江慎怒气冲冲的吼声:“你又吃花!”

江慎预备扣掉未来半年内年糕的所有零食。

年糕精神一振,连忙记起自己的职责,带着一嘴的花瓣渣滓,晃着脖子上的铃铛,屁颠屁颠跑过去送结婚戒指,听到满堂哄笑,还以为自己任务完成,在舞台上快乐地追起尾巴,差点撞倒主持婚礼的神父。

总之,婚礼上的笑料被徐茂闻记了很久,每次见面都要挑拣一点来奚落二人,然后在北滩的纹身店里痛饮半宿,喝醉了就开始唉声叹气,然后酩酊大醉,留宿在隔壁本来属于刘质轻、现在空置的房间,又在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地离开。

徐茂闻之所以失魂落魄的原因,纹身店的两位主人心知肚明,但是徐茂闻没有主动问过,他们也没有主动说过。

——婚礼过后,胡欢喜离开晏城,说打算重新开始、认真地去过他的新生活,没给任何人留联系方式。

簕不安留在北滩给徐茂闻抵债的酒快被徐茂闻喝完了,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小桌对面的两个人:“为什么呢?我都没瞧不起他,他有什么看不上我的?”

哪怕江慎这种觉得自己在感情上给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见的人也听出不对,他说:“你能说这种话,就已经在瞧不起他了。”

徐茂闻愣了一会儿,嘲弄笑了一声:“那怎么了,我又没有欠他的。”

江慎说:“他也没有欠你的。”

不亏不欠的露水情缘,更没有纠缠的必要了。

徐茂闻呆住,眼睛通红,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不亏不欠,我干嘛这么难受?”

嘴皮子动了动,江慎本想直白一点,说你可能是犯贱,又在商暮秋拍了拍他手背的时候发了善心,没往下说。

徐茂闻忽然捂着脸趴在桌上哭:“我他妈明明什么都没干!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但是,说到底,胡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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