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篇7(1 / 2)
思邪要她讨好泷冶不无道理,但事情往往比想的更复杂
前长老叛教,以段怀秋的性格不斩草除根,还放他徒弟四处行走,掌权遴选,难道就不怕蓝若勾结长老,暗地使绊子吗?连男宠都看出他俩搭不了噶,段怀秋自己心里没点数?
一边戒严,一边放权给蓝若,要么他在钓鱼,要么蓝若从来都是他的斥候。段怀秋这种冷血无情的掌权者,她在宫里见得多了,师门情谊在这些人眼里还不如一担树肥
讨好泷冶……她连身份都是伪造的,不避着风头就算了,上赶着露脸,只怕真叛徒没揪出来,她先暴露了
思邪荡着秋千,空中飞着那只拙劣得可笑的纸鸢,她彻彻底底明白自己手艺的糟糕,正想怎么也要重做一个,树上传来嘎吱一声
“喂!!”风禾喊他
赤足的少年闻言望向她,绳索断开,白袍之人如轻盈的蝶拥抱天空,被惯力狠狠甩出去,黑眸中倒映着的,仍是她的身影
风禾踏上树干,借力跃入空中,右手揽上少年的腰,轻轻一带
她同样眼中只有他一人,带着他落地,拍拍他,“怎么又发呆,是无聊了吗。”
他是很漂亮的孩子,做什么都不会惹人厌烦。一言不发拂开她的手,扭头跑开了
风禾捡起地上的风筝,“古怪,难道是最近失宠了?”
等干完活已到了傍晚,她照例洗漱歇息,有人敲门。没等下床,那人已自顾推门进来,燃起桌上蜡烛
这场景诡异极了,她这个主人翁还坐在床上,不请自来的客人已经啪得坐到床边
少年眉间的丹砂在烛光中有一种悲悯意味,让她想起魏晋的神佛画像。
他冰凉的腿伸进被窝,挨着她坐着,干净艳丽的娃娃脸麻木不仁,微扬的眼瞧她一眼,复又垂下
“斜眼看人是不礼貌的。”她盘腿而坐,将被褥全让出来,“怎么大晚上还跑来看我。”
还好她没有睡意,根本没有宽衣解带
“我受够他了。”他淡淡地说:“你帮我把他杀了。”
“……”身为教主男宠,思邪忍耐取悦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她翻出另一床被褥铺到地上,含混地劝着:“夫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喊打喊杀是做什么。”
他跳下床,从背后抱过来,泪珠子不要钱似的:“风禾哥哥,你知道我没有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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