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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潮湿……同样混杂着鲜血的吻。

这瞬间的联想让他怔忡了片刻,也正是这片刻时间,赵浔已掌握了彻底的主动权。

谢侯爷碍事的狐裘落在地上,内里的锦缎单衣滑腻贴/身。

赵浔紧紧握着他的腰,吻得越来越深,谢燃只觉体内仿佛被引燃了一团火,烧干肺腑中多少难言之隐,多少权衡利弊,多少爱恨纠缠。

谢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赵浔。

烧吧,沉沦吧,放肆吧。谢燃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你忍了太久……太累了,也没多久能活了,为什么不放纵一次,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次不算你引诱他。

此时还是青天白日,会客厅的门紧闭着,隐约能听到外头管家仆役来往的脚步声。

他们之中,或许有人听到屋中瓷器碎裂的声音,或许有人听到奇特强势的撞/击声,但外面的人应当只会认为是定军侯与郁王因朝政纷争争执不下,而做梦也想不到此刻里面正发生什么。

即使此刻平日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定军侯大人正被压在窗边,强势的吻让他苍白的面色染上暧/昧的红。

窗外的风拂起他垂下的发丝,不远处正在给廊中花树浇水的侍女只需一抬头,便会看到这禁/忌隐/秘的一幕。

谢燃像是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般,开始推赵浔。

也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赵浔眼瞳笼罩着一层不详的血色,谢燃心中一动,想到了每次去郁王看到的燃香,和赵浔衣袖上经久不散的木质调气息。

“你用了‘安魂香’?”谢燃终于摆脱了这个见血的吻,同样为赵浔的行为找到了解释,厉声斥道:“此物会让人神智不清,竟做出这种事——谁给你的!”

赵浔漠然用指腹摩搓谢燃柔软的唇瓣:“错了。”

“……什么?”

“反了,”赵浔幽幽笑道:“我先是‘神智不清’,才会用安魂香,如果不用,我彻夜脑中都幻想着你现在这幅模样,根本无法安眠。谢侯爷,我早就疯了,只是尽量在你面前演得正常罢了。”

谢燃只觉脑中轰然巨响,一时都没理解赵浔话中的含义。

他向来冷静自持,此刻竟却也情不自禁地自作多情起来。

但当谢燃的目光落在赵浔满身的缟素和锋利的神情时,他又告诫自己,谢燃,你未免太可悲了。谁会喜欢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呢?

赵浔那样说,或许只是情绪激动下的胡言乱语,或者一种折辱你的新手段罢了。

谢燃这样告诫自己,却终究竟还是忍不住,想清楚问一问赵浔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话还未出口,只觉咽喉微微一紧。

赵浔却赤红着眼,轻轻捏着他的脖颈,笑道:“谢燃,你没有心吗?”

谢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但重病初愈加上情绪激荡,只觉胸口蓦然一痛,竟然就着这个被赵浔钳制的姿势,咳出大量的血来。

先前,中一其实就警告过谢燃,换命盘不只是今生阳寿的问题,更多还有运势之类隐形的影响。

谢燃原本觉得虚无缥缈,现在却觉得还是不能不信。

比如,如果不是特别倒霉,为什么他和赵浔相见这短短时间,就在人家面前咳血了,还量这么大,直接染红了人家满手满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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