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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攀上沈长凛的脖颈,声音微哽:“多谢您,叔叔。”

谢沅紧张了好几日的心情,在他这句话落下后,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背德和逆伦的恐惧终于褪去,她的肩头都不再紧绷。

沈长凛将谢沅抱进浴室。

她累得太过,又骤然放松,刚刚被抱进浴缸里,就靠在他的颈侧要昏昏地睡过去。

沈长凛眼帘低垂,唇边带着点笑意:“但还有别的事呢,谢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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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和秦家的关系很近,长辈间的交往亲密,小辈间的交往也很亲密。

那次的事被轻易地揭了过去,说成是两人碰巧同车罢了,车里还有秦家的另两个男女,圈子里热闹地聊过一番,不久后也没了声音。

谢沅去医院看温思瑜,她刚巧才躺下。

于是她在病房外陪了沈蓉一下午。

沈长凛第一次将话说得这么明白,联姻暂且作罢,但无论如何温思瑜和秦承月都没有可能。

温思瑜闻讯却没说什么。

谢沅听沈蓉说才知道,出车祸的那一天两人大吵了一架,因此才出的意外。

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沉重。

豪门世家就是如此,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尊崇,能将旁人的生死置于掌心,却也同样丝毫不能把控自己的命运。

谢沅从医院回到沈家的时候,天气预报说的那场暴雨落下了。

她从车上下来,抬眸看向花棚下的花,没由来地失神了片刻。

但刚一走进门内,不远处的争吵声便传进耳中。

沈宴白的手撑在长桌上,神色阴郁:“早都订好的婚事,您要是早点让谢沅嫁过去,一点事都没有。”

“而且温思瑜犯下的事,让谢沅来承担,未免太不公平了。”

第06章 第6章

外面是匆匆落下的暴雨,隐约有滚动的惊雷声作响。

谢沅走上台阶后,便有人将她手中的伞拿了过去,她手中空空,无所适从地站在门边,突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沈长凛坐在长沙发上,双腿交叠,冷淡地看向沈宴白:“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沈宴白扯了扯领带,神情不愉:“当然是让她继续嫁过去。”

“叔叔,您听我说,秦承月真不是那样的人,”他低下头,“温思瑜肯定是故意来搅合的,她心思不纯,现在这样,反倒让她得逞了。”

沈宴白眼里的情绪很明显。

沈长凛却没有再看向他。

他的目光无声地落在谢沅的身上,轻声唤道:“过来。”

谢沅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关口凑过去,但沈长凛发话了,她只得走上前去。

她跟沈宴白很久没见,去年她一直盼着圣诞节他能回来,可他仅在家里待了两天就带着女友去了滨城。

谢沅是真不知道沈宴白会为了这桩事杀回来。

他明明马上就要毕业了,完全没必要现在回来一趟的。

她的掌心都是冷汗。

谢沅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眼下仅仅是对上沈宴白的视线,她便觉得有心悸之感在无声蔓延。

她强作镇定,唤道:“叔叔,哥哥。”

沈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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