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真话(1 / 2)
这人从哪里上来的?什么时候上来的?又是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他可听到她们说话了?自己方才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一时间,南漪脑子里飞速地转着,有些怔忡地失神看着他。
禅奴反而比她淡定许多,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随即与之行礼。
湛冲抬抬手,然后自顾自坐在亭中,半晌不见她有动作,看了看南漪,很自然地说道,“坐啊。”
南漪不愿意在禅奴面前与他有什么勾扯,怕他胡乱说话,且更怕自己,于是道,“既然燕王殿下在此,我们就先退下了,免得唐突了殿下。”说着就要带着禅奴下山,不防被他从后一把攥住了手。
“跑什么?”
湛冲拉住她不放,目光如炬地锁定她,“这两日总觉着疲累,你们医家讲究不治已病治未病,还得劳烦女先生给我瞧瞧。”
他的眼神、动作、神态,都在表示出一个赤裸裸讯息,禅奴再不经事也明白了其中意味,不等他发话就急急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就跑下山去了。
南漪见了,心里愈发烦躁,自己方才竟有种欲盖弥彰的笨拙,再回首看他,却见其一副坦荡无伪的模样,一时只觉得沮丧无比。
她认命似的垮下肩头,垂头淡淡道,“你究竟哪里不舒坦?我看你哪里都好,为何总要拿这个做借口?”
他近前一步,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在那花一般的娇颜上逡巡,沉声道,“不然我能怎么办?”
不知是他眼中蕴藏的东西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她的目光躲闪,只敢看着他的下巴,赶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觉着不舒坦么?那我给你瞧瞧吧。”
他沉目看着她,无奈放开了,然后一把抄起她的腰肢,半推半搂就带着她往假山下走。
“干什么?去哪里?”
他头也不抬,只顾低头看着脚下,冷声道,“你准备在这里给我诊病么?这里连个脉枕都没有,我看你是越发的敷衍,如今倒连个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
南漪不愿与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拌嘴拉扯,只能耐着性子任他领着自己穿过重重院落,最后被带到一个方正的庭院,迎面遇着个小厮提着水桶正往外走,抬头却见自己主子手里正拉着个姑娘一脸肃容地疾步进来,于是吓得连忙闪身避让行礼,慌乱之中竟打翻了木桶,清水哗啦啦淌了一地,更加不敢抬眼,余光见那樱草色的绣鞋一脚踏在水中,再一眨眼,又不见了。
湛冲揽着她进去,反手合上了房门,南漪刚一回身就被牢牢抱住,下一秒,他便低下头,气势汹汹地亲吻上来。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人永远都不成了君子,她徒劳地拉扯他的衣裳,纵使知道无用,也还是忍不住反抗。
他抱紧了她,一臂锁住她的腰肢,一手揉上那娇臀贴紧自己,两人自离开鸠里,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回来这几日,自己更是有忙不完事,她稍早些与自己闹脾气,原想着放她清净两天,或许这气性就消了,可谁想她却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心灵和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她,便愈发不能忍受她的疏离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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