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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对家里的佣人发过脾气,相反他一直是一个彬彬有礼很好相处的雇主,此刻他真正暴怒了,不顾情分和体面,大发雷霆。
“你们最好祈祷迟年和孩子没事。”他对那些人说。
其实这些佣人是无辜的,迟年的私人空间她们未经允许从不踏足,房间里发生任何事都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但她们的工作任务就是照顾好迟年,迟年出了意外她们脱不了干系,陆封覃是恨不得把迟年捧在手里爱护的程度,平时迟年有个头疼脑热他比谁都着急,更何况是这样的意外。
陆封覃西装敞怀,面色阴沉,站在手术室门口,周身冷若冰窟,那几个人在远处低声哭泣,声音在空旷的午夜走廊飘荡,叫人心烦。
许久不见动静,陆封覃心急如焚,他猛得转身长臂一挥,指着那几人怒道:“都给我滚出去!”
手术室门口很快安静下来。
凌晨一点,迟年终于被推出来。
陆封覃冲上去,问话的声音都颤抖,“怎么样?”
主刀医生停下跟他说:“人没事,就是失血过多。”
“那,孩子呢?”陆封覃衣襟乱着,表情痛苦,他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惶恐不安又满身狼狈。
“孩子应该是停止发育一段时间了,刚才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胎心了,而且根据情况来看胎心停止有三天以上,正在做血型、抗体和羊水检查,检查结果半小时后出来……”
陆封覃大脑嗡鸣一声炸开,他往后退了半步,脚步虚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那些刺耳的字眼组合起来扎透了他的心脏,他的耳边突然出现生理性的电流声,医生的话渐渐远去。
最后只听到一句很抱歉。
去病房的途中,陆封覃混乱的大脑冒出很多东西,他不自控地想到曾经某些亲人去世的场景,奇怪的是没有哪一次会让他像现在这样痛苦,他抽丝剥茧究其缘由,想是迟年带给他不可衡量的存在,所以才会让他在失去这个孩子的时候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因为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意识混乱,他又荒唐地幻想这只是一场噩梦,很快就会醒来。
迟年躺在病床上,陆封覃隔着玻璃窗看他,偌大的病房里,迟年单薄虚弱,像一片缥缈的雾气,好像打开门就会凭空消散。
医生告诉陆封覃,迟年的血型没有问题,但是羊水和血清中含有少许的有毒物质,导致迟年的血液和生殖腔环境出现变化,生殖腔也有萎缩的情况,胎儿因此无法正常发育,并且在恶劣的生殖腔环境里逐渐失去胎心,死于腹中。
陆封覃不明白,营养师不可能给迟年吃有毒的东西,家里也没有这种东西,迟年的身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能检查出,他误食了什么吗?”
“这个毒性不大,但对胎儿很致命,吸食过多也会影响Omega的生命状况,来源无法确定,香薰等气味性的东西都是有可能的……”
医生的意思很明确,有毒物质已经在迟年的身体里存在很久了,并且产生了变质,无法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具体的源头要从迟年每一个入口的东西排查。
陆封覃坐在病床前看着迟年煞白的脸,和平日大不相同,此刻的迟年更像他花房里那些没长几日就枯死的花,毫无生命力。
陆封覃绞尽脑汁回想迟年会误食什么东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迟年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他都很清楚,即便他在公司,营养师也会把迟年的饮食作息都发给他,这些天迟年也很乖,几乎没有出过门,一直待在花房里……
脑中突然划开一道口子,陆封覃心口一震,猛的起身离开病房。
他超速驱车回到家里,直接上楼去了迟年的花房。
站在花团锦簇中,陆封覃太阳穴胀痛,眼前的绚烂色彩让他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他在滞闷的环境里扫视,目光停在那几盆迟年几日前新种的花上。
有一盆没了花叶,他捻了捻其中一盆的叶子,拿出手机拍摄搜索。
【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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