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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彦苏的喉结动了动。
“也?是我太过天真?,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她抽了抽,“你说这次来新罗只是为?了漠北通商,我就?信了。”
她真?的对他全然信任吗?裴彦苏不?敢仔细分辨,只是心头一酸。
他不?回答,听?她把话说完。
“可是阿娘她方才才对我说了实话,”她仍然用“阿娘”来称呼裴溯,裴彦苏心头又甜了几分,“原来你们,你们是想借着我大?周公主的身份,来向新罗施压,让新罗背叛大?周与你们结盟,共同?对付渤海国……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眼泪将?视线模糊,她开始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但他不?说话,就?默认了她的指控全部?属实。
心口更堵更疼了。
她原以为?,以他对萧月桢的深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但事实,她还是低估了男人为?了野心可以做出的牺牲。
即使?是真?爱,利用起来仍旧是毫不?留情。
傻傻的人是她。
“新罗作为?大?周的藩属国已有两百余年?,我是大?周公主,你却这样利用我,是要我刚出嫁不?久,就?为?了驸马而背叛我的祖国吗?”被愚弄的愤懑和不?甘,在想到他方才这般粗暴对待之后,越来越甚,萧月音也?越哭越凶,“裴彦苏,枉我当初对你一见钟情,即使?知晓跟你远嫁漠北的前途凶险,我也?没有拒绝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是吗?”
尽管“一见钟情”是假的,可她扪心自问,不?敢自欺欺人,她对他的信任却是真?的。
毕竟,他一次次帮她化险为?夷,护她周全、对她百般体贴。
尽管他对她的好,都是因?为?他把她当做了萧月桢。
在这件事上,她也?算有一半的底气。
裴彦苏屏住了呼吸。
仍旧不?说话,是因?为?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的嗓音嘶哑,再不?字斟句酌,怕是更要吓着她。
残余的理智里,他生平第一次有点怪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阿娘裴溯。
他知晓裴溯是无辜的,可却又是不?由自主地怨怼——
阿娘啊阿娘,为?何你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我独自行动、不?慎中了金胜敏的媚药暗算的同?时,将?我刻意隐瞒的实情都说了出来?
裴彦苏头痛不?已。
万幸的是,裴溯还尚未知晓音音的真?实身份和这一切背后的曲折,否则,这对情同?母女的婆媳,恐怕要背着他互诉衷肠了。
她对他全是虚情假意,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向她袒露实情。
这样想着,从来运筹帷幄的状元郎,忍不?住用拇指微微摩挲着自己新婚妻子腕上的红痕。
是他留下?的红痕。
但萧月音又怎么会知晓他心中翻涌的浪潮,此时的她,本就?深陷悲愤和委屈的渊薮,又乍然受了这样的疼,哪里还忍得住?
她本就?很害怕疼痛。
把心一狠,她不?顾仪态地抬了脚,朝着面前这个始终不?发一言、却只会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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