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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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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微电影是想更好了解作者意图,她画过几次,看出来是有些经验,但他不认为她有画出长篇近两千个镜头的脚本。

可惜他仅有的质疑都在打开沈续的作品消失殆尽,只是捧着分镜头脚本,他就入迷得连时间都忘记,要不是书桌上的电话响了,他都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另一边,宫倬燃的戏份要到十二月底杀青,还有近两个月时间才能结束。

他每天都会找沈续聊一会儿,沈续就算不会秒回也会在忙完之后回复一下。

一开始迫切启期待沈续能够秒回信息的他逐渐习惯沈续偶尔的回复,可距离他发出消息的至今已经两天没有得到她的回复了。

宫倬燃心里顿时跟猫抓一样难受,又不好意思主动打电话,怕被看穿心思,又怕沈续看不出。

从进组拍摄开始,一直都是极少失误拍摄的他今天第一次被导演ng了好几次。

由于他是深霖老总的身份以及是剧组内平时极少出错的影帝身份,导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多多注意休息,不要赶通告太累。

“哎哟,我们的三料影帝也会有表演失利的时候啊,导演不敢说你,可作为投资人之一的我可得要说说你。”

而另一旁与他出演对手戏的女主角色水清濛则是颇为不满,宫倬燃表面上面对留作后期播放的拍摄花絮镜头都会和她喜笑颜开,可出了镜头对她就是熟视无睹。

除非对戏,不然宫倬燃绝对不会给她一点好脸色,要是她有意贴近还会收到他的横眉冷眼。

开始还抱着能够搭上他多多炒作的水清濛,在多次被宫倬燃警告不要这么做后开始放弃对他表示好感,只要逮着机会就想呛他。

奈何宫倬燃做事滴水不漏,她很难找不到机会下嘴,就算有也会被怼了回去。

就比方现在,宫倬燃一阵见血地直戳她的脊梁骨,“哦?投资人?在床上取悦启代代理人的投资人?”

他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水清濛和代理人班义晖的关系启代公司下的员工人尽皆知。

班义晖一直想公开自己与水清濛的恋人关系,但是父亲不同意,为了能够得到启代真正的控股权,他不敢违背父亲意愿只能与水清濛保持地下恋情。

虽说在物质和圈内资源上,水清濛取之不尽,可在圈内名声上,大片同行私底下嘲笑她德不配位,不过是班义晖见不得光的情人。

无声的众人都期待水清濛对于这样的羞辱会作什么回应,他们纷纷想为宫倬燃竖起大拇指,可是为了不被水清濛后面逮机会穿小鞋只能在心中默默点赞。

以为水清濛会像对待他们一样疯狂发飙的众人,看到她没再出声只是怒红着眼瞪向坐在折叠椅上的宫倬燃纷纷觉得不够精彩。

“算你识相。”宫倬燃瞥了一眼在他对面将折叠椅摆弄得“咣当”作响的水清濛,冷笑一声。

碾压式的反击并没有给给他带来多的心理快乐,手机开屏锁屏多次也不见沈续回复他,心中的焦躁更甚。

正当他决定要不要直接收工去《成蝶》剧组看看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来不及细看来电显示赶紧接通,嘴角还来不及牵起上扬的弧度,就见微张的唇瓣忽然僵硬继而开始微微地微颤抖,“我马上过去!”

第43章

守在病床前的宫倬俨心中五味杂陈,之前与沈续姐姐断了联系的一周里,他特地去了解姐姐的家庭与过往。

因为从小生活清贫穿不上好的衣服常常被同龄人取笑,初中时,两个双胞胎弟弟出生后,她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父母一度让她辍学打工好补贴家里照顾弟弟,要不是沈续拼了命地闹不会有她读完高中的机会。

高中时,沈续一有空就去附近的图书店或者午休时间在食堂做帮工,她如此努力就是为了尽可能地不向家里要钱。

在书店打工的日子里,她爱上了写作,艳羡杂志采访上作家们的高收入同时也尝试创作,可惜她在第一部 小说投稿成功拿到一点稿费后再无水花。

抱着自己曾经写作收获几百块稿费的信心,沈续大学时毅然选择了听说收入比普通写作更高的编剧专业。

原先一直想要她辍学打工的父母,在听人说大学出来能赚更多钱后便没有阻止她念大学。

反正大学学费不用他们出,半工半读的女儿还会固定每个月上交一千块钱,虽然比他们想的三千块少点,但等沈续四年大学毕业后工作每个月给到他们的肯定不止三千。

可怜的沈续,击败了困苦与父母的封建思想,却在以为能够完成梦想的剧组里遭遇了生命中最可怕的磨难。

原身的过往在沈续的脑海中徐徐浮现,仿佛她跟着原身将这些事情重新经历一番,当画面切换到黑暗的湖水中,她顿时无比惊惧,在奋力挣扎中她从病床上弹坐起来。

“姐姐,你醒啦!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刚睁开眼便被熟悉的白色墙壁晃了眼的沈续,她来不及大口喘气释放内心的恐惧身体就被温暖宽厚的胸膛紧紧抱住。

高度紧绷的神经在恐惧退散后骤然无力,此刻她只想将自己完全地挤进包裹她的热源之中。

对于周身发生的一切,沈续全程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的意识一直在漆黑无望的湖底与灌满午后阳光的病房中切换。

她看不清抱着她的人的五官,但熟悉的怀抱与透着淡淡青草气息让她明白这人是宫倬俨。

明白是宫倬俨后,她更是缠紧扣在他腰后的双手,这一刻在她的意识里他就是自己溺于骇人湖水中的一块救命浮木。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与不停挤蹭他的动作,宫倬俨立刻明白沈续姐姐是做了噩梦还没有从害怕中醒来,他示意坐在病床另一边的钟箐将被子提起包住沈续。

由于他稍有松开手的迹象沈续搂在他后腰的手就加重几分,宫倬俨不能伸手脱鞋只得双脚互相帮助踢了鞋子坐进被窝。

“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宫倬俨圈着沈续,右手在沈续的头上轻轻摩挲,一如沈续平时会在他的脑袋上轻抚一般。

原身留存的记忆是一片漆黑且寂寞无声的湖底,胸腔被湖水灌满所呈现出爆裂似的疼痛让沈续仿佛自己还置身在冰冷无助的湖底,大口呼吸似乎满足不了她对氧气的渴望。

钟箐很有眼力见地在帮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拢好被子后退出病房,关上门前她特意提醒宫倬俨注意葡萄糖吊针的分量。

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钟箐想不通,从沈续醒来后就死死抱住宫倬俨不松手来看,可见她是十分依赖这个男孩的。

可为什么,她新手机的联系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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