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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你彩香姐姐,我明着暗着说过她多少次,就是不听,现在得了这个下场。”
“你虽主意大,却是个听话的,往后营生,千万记得要警醒些。”
陆彩香的死对云姨影响颇深,平日里都是扬着下巴,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现在确是有几分垂头丧气之感。
一阵不适的安慰后云姨才入了正题。
盈月这梳拢之礼出了变数,许文酬是指望不上了,现如今出事之后,大多人觉得晦气,每日进账少了八成,更没几个人有买她除夜的意愿。
是以只能尝试开源之计,改换方式,先公开售卖跟盈月交流的机会,知晓的人多了,以后就好办了。
“只是委屈我乖女劳累辛苦了。”云姨对盈月的品相很满意,不怕此举传不出名声。
盈月倒是没所谓,自从知道了小秋下落,她反倒浑浑噩噩起来,干什么也没意愿似的。
云姨肯这样拐弯抹角跟她说,已经是极大的脸面了。
她要有反对的意思,估计后面就是硬的了。
接客地方在跃枝轩的楼下,一个叫盼月窝的厢房。
桌上有茶果点心,她后面都是些乐器。
外边有健壮的龟奴守着,不怕来客不规矩。
盈月身子还没好利落就换上各式旗袍,接待各色男人。
有政府科员,有布庄掌柜,甚至还有几位年轻气盛的学子,过来质问她为何做这等出卖肉身之事。
盈月一一应付过去,倒也觉得有趣。
直到有一天见到个熟面孔--那日帮她的长衫男子。
他坐在对面有些局促,推了推眼镜,对她笑了笑。
“我姓唐名钰字季礼,您叫我季礼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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