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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窃窃私语在他弹下一个音节之际尽数消失,他们好像被放在了同一个玻璃罩子里。
盈月除了在园子里学的那些不入流的淫词艳曲并不了解音乐,也仅仅是在渡轮上的头等舱近距离见识过这座西洋乐器。
他没有像那些老头穿的那样西装革履,随意的好像刚从自家花园里睡醒般,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垂着眼睫,随着黑胶唱片的调子认真为她弹奏这首不知名的曲子。
盈月心里深处生出的种子不断膨胀着、滚烫着、叫嚣着破土而出,伸展自己的枝桠,颤动着摇晃那冠显而易见的情意。
遥远天国的王子下凡了,来爱她了。
玻璃窗外白雪裹着夜色慢慢堆积,旅馆里琴声悠扬。
她双手抱胸,头发被拢到一侧,微微歪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稀稀拉拉的旅客,暖色的排灯,腐化的舞台,黑色的钢琴,他肩背的弧度,甚至是空气中悬浮的尘埃。
整个场景深刻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即使是在历经纷杂世事之后,年少爱人的这首祝歌依旧清晰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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