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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笑,“我方才也在想…”在想能和他一起赏月的事。
她披上外衣,跟在他的背后,他背着受伤的左手,衣带飘逸,黑白二色,竟有几分仙风道骨,唯一一点红,还是她给他的发带。
他带她来到顶楼,梯子悬挂,他两步上楼,伸手去接她,她握住他的手,他轻轻一带,她便落到他的怀中,幼清扶着他的手臂,小心躲开他的伤,仰头道:“你小心些…伤口开裂,会烂掉…”
“届时就要刮骨割肉。”景元学着她往后说,“知道了知道了,别吓我了,我有分寸。”
屋顶有一处平坦的平台,仙舟并无十分高大雄伟的建筑,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屋,在这看星星,视线无阻,再加上仙舟本就是畅游星海的大船,夜色着实美不胜收。
幼清见景元拿了两只方口酒杯,他撂在房顶,又用手从怀里掏出素白酒瓶,幼清阻拦道:“你伤还没好,不要喝酒。”
“此情此景,没有酒…岂不是很无趣?”
“那你喝我的。”说着,幼清掏出一个圆墩墩的酒坛,里面有不少药材,草药也就罢了,蛇蝎也有,景元看她倒出一杯橙黄的酒液,一时眉头紧皱,有些抗拒。
“我的药酒绝对大补,你就喝吧,不会害你的。”
景元接过抿了一口,味道奇妙,有浓郁的参味儿,幼清说:“我这酒酿了一百年,今天才开封,虽然比不上丹枫给你的丹药,也能给你补补身体。”
景元道:“丹枫哥出手阔绰,从不吝啬丹药。”
“他还是蛮喜欢你的,并不是看在镜流的面子上。”
景元抿着酒说:“喜欢我?何以见得?”
“上次我们去鳞渊境,镜流也没在,他难道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我进去的?他还和我说你小时候喜欢在鳞渊境钓鱼,我看他用了法术将鱼赶过来,否则不会钓上来那么多。”
景元喃喃:“是么…没料想到。”
“你们关系真好呀。白珩会喂你吃饭,镜流也会偷偷给你掖被角…”
景元猛地咳嗽起来,咳得差点伤口开裂,他赶紧躺下缓和疼痛,侧头问她:“何时的事?”
“就你刚回来的时候,她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瞧见了。”幼清变出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往上抬了抬,“就像这样。”
他绷直的身体缓缓放松,手中酒杯摇晃,景元蜷在毛毯中,就像冬日在火炉旁取暖的猫,幼清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他忽然凑过来,脑袋钻进她腿和身体的缝隙,幼清一阵脸热,他也不见外,枕着她的腿长舒一口气,幼清连忙扶住他受伤的手臂,他说:“光是挪动手指都是刺骨的疼。”
他自受伤以来就没听他和谁说了这么多次疼,全被她听了去。幼清搭在他的脉上,低声说:“伤了你的筋脉,还在生长,自然会疼。我看还是将你的胳膊吊起来好了,省着你磕到碰到。”
“如何吊起来?”
幼清的手中冒出软和的纱带,她绕着他的手臂滚了一圈,然后挂在他的脖子上,景元道:“这样倒像是断了。”
“和断了没什么差别,我看你爱用重剑,没了左手,你也不能习武了,半月后我再给你放下来。”
他苦恼地说:“更衣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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