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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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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郦黎呆呆地和霍琮对视一眼:“咱俩这关系,在古代还能公开吗?”

“你不想公开吗?”

霍琮攥着身下薄毯的手紧了紧。

“倒也不是,就是……”郦黎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但你也知道,朝堂上那群老古板是不可能同意的,我才亲政没一年,他们就嚷嚷着让我选秀女娶皇后了。就算大景皇帝好男风很常见,但皇后……”也太离经叛道了些。

“这些你不必考虑,”霍琮却执意只想从他嘴里要一个答案,“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成婚?”

郦黎眼神闪烁,抿了抿唇,半晌,点了一下头。

“我我我有点儿没准备好,”他捂着脑门说,“咱俩在现代都没出过柜,虽然我妈经常试探性地问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但穿越到封建社会,居然还成上婚了!”

霍琮唇边扬起一丝弧度:“说明阿姨比你敏锐多了,有眼光。”

“我要没眼光,我能看上你?”

郦黎话一说完,就察觉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又夸了霍琮一回。

果不其然,霍琮又凑过来,似乎还想跟他继续。

但这次郦黎可不买他的账了。

“免了,”他正色推开霍琮,“既然不做到底,那你就老实点,反正你现在这样……”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霍琮一眼,小声嘟囔道:“和安竹也没啥区别。”

霍琮的眉头狠狠一跳。

但郦黎已经眼疾手快地披上纱衣,连滚带爬地跳下床榻冲了出去,隔着老远,还能听到他放肆的笑声在夏日的晚风中回荡。

霍琮甚至都来不及告诉他,他穿的其实是自己的衣裳。

……罢了。

霍琮摇摇头,准备等下再出门找人。

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至始至终都是上扬的。

安竹从门口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霍大人,可需要为您准备热水?”

霍琮:“……打桶凉水来吧。”

“好咧。”

安竹十分殷勤地指挥着两个嘴严的小黄门抬来了一桶凉水,并叮嘱他们,霍大人今天就进宫的消息绝不能走漏半点,否则就拿他们是问。

两个小黄门连声答应着,放下桶就退下了。

安竹把帕子递给霍琮,笑着说道:“霍大人,您以后要是得空啊,多来宫里陪陪陛下。我都好久没见陛下笑得这么开心了,每次您一来,陛下连吃饭都能多吃半碗呢。”

霍琮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宫里或者前朝,可有什么人或者事叫他烦心的?”他问道。

“宫里……那应该是没有的,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对陛下崇敬有加,”安竹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前朝也还好,有陆大人和高大人全力支持,陛下的改革推进的还算挺顺利的。就是最近黄龙教的事儿,还有兵部……”

他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说。()

“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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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琮微微皱眉,这个他可没从郦黎听到过,“怎么回事,兵部怎么了?”

“如今的兵部尚书孙恕,您也知道,和穆玄穆大人一样,是个老资历的将军,”安竹为难道,“但陛下不喜欢他的性子,说太油滑了,可此人八面玲珑,即使是清算严党,锦衣卫也没找到他的把柄,加上早年也打过几l场胜仗,所以还是让他当了兵部尚书。”

“孙恕,我知道这个人,”霍琮点点头,“他很适应官场上‘和光同尘’那一套,肯定没少贪,怎么会查不出来?”

“所以陛下说这人油滑啊,”安竹无奈道,“这人确实投靠严弥,也贪了不少银子,可陛下亲政后,没等锦衣卫上门,他就把这些钱全部装箱封好送到了户部,还把这些年来收受贿赂的账册都交给了陛下。”

“后来陛下查处黄龙教余毒,他又连夜把自己囤的一仓库……那个叫什么‘大//麻’的玩意儿,全部上交了。还痛哭流涕地跑来跟陛下说,自己也是被人蒙蔽了,以为这东西有药用,才会叫手下人多囤些给自家用。”

“他家亲眷有多少,能用得上一仓库大//麻?”

霍琮冷笑一声:“满口胡话。”

安竹:“陛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苦于实在找不到证据。但就在您来的前一日,季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说边军军需出了大问题,他正在试图追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证,还没来得及审呢,人就莫名其妙死在狱中了。”

“死了?”霍琮眼神一凛。

虽然知道在场只有他们两人,但安竹还是压低声音道:“边军这块,从前是归严弥手下将领管,但那人现在已经死了,这块就顺理成章移交给兵部了。”

“这人又是怎么死的?”

“深夜家中突遭大火,一家子烧得干干净净,连管家都没能逃出来。”

怪不得查不出来,霍琮心想。

这孙恕,看来是个心狠手辣又果决狡诈之辈。

从季默到沈江,两任指挥使都没找到这位的把柄,还知道及时服软能屈能伸,也算是个人物了。

兵部的事情是国家头等大事,郦黎没跟他说,大概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霍琮把帕子在水中浸湿,正准备站起身擦拭身体,扭头就看到安竹正巴巴地看着自己,脑海中顿时蹦出郦黎方才的话来。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安竹一听霍大人这语气不对劲啊,立马识趣地行了个礼,脚底抹油溜去去搬救兵了。

救兵正站在汉白玉栏杆旁喂鱼,听着安竹把方才和霍琮私下里的对话复述了一遍,郦黎“唔”了一声,说:“去准备晚膳吧,别太油腻,他长途跋涉,今天就吃点清淡的。”

“是。”

郦黎在夕阳余晖下撒完最后一把鱼食,拍了拍手,在一旁宫人端来的铜盆里洗了洗手。

洗完后,他忽然一怔,恍然发觉自己好像已经适应了这样身边总

() 有人跟着、时时刻刻被人伺候的生活,也适应了用发号施令的口吻说话。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就是偶尔也会怀念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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