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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濮眼皮沉重,真的睁不开眼了。

靳隼言在他眼皮上亲吻,他也只是颤了颤睫毛。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满世界都变成了银白色,窗户上结着霜,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凉意。

谢濮坐在床上,再次裹紧被子,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有几个新鲜的吻痕,很暧昧的红色,他看得脸热,把小臂也藏进被子里。

靳隼言端着水上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把自己裹成蛹的谢濮,只剩下一个脑袋漏在外面,头顶发丝乱糟糟翘着,让他看起来很懵懂。

他把水递过去,“快中午了,一会儿出去吃,我定了餐厅。”

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谢濮难以置信,就着靳隼言的手喝了两口水,“你几点起来的?”

靳隼言听他嗓音不算沙哑,放下心来,“我也才刚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濮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腰有点酸。”

靳隼言的手往被子里钻,“揉一揉可能会好一些。”

谢濮侧身躲过去,展开被子,露出脖领上的项链,“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垂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粉珍珠刚好压在一枚吻痕上面,看上去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谢濮醒来时就发现了。

“昨天晚上。”靳隼言实话实说,手还是伸进了被子里,在谢濮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不要想太多,项链本身没有意义,只是我想送给你的一个礼物。”

从渡洋回来后,他时常觉得不安,明明谢濮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产生任何真实感,仿佛谢濮随时随地都会离开他,归根结底,是他内心无法接受现实中的巨大落差,谢濮不再一心为他,甚至坚决地想要逃离他,他曾经对谢濮的心意不屑一顾,如今却只能靠祈求得到。

焦距和不安无法缓解,他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谢濮戴上他送予的项链,会让他生出一点谢濮也真切属于他的错觉。

他想靠这一点微末的错觉来满足自己。

“可这是你母亲……”

“不需要想这些,项链本身的意义不是用来束缚你的,你只把它当做一个小礼物就好。”

话是这么说,谢濮已经知道了这条项链代表什么,如何能忽视不见。

靳隼言注视着谢濮的面庞,“第一次为你戴上这条项链,是我认清自己的心,原来我爱你。”

谢濮心神震动,指尖不自觉摩挲项链上圆润的粉色珍珠,“……那现在呢?”

“现在为你戴上它,”靳隼言转而望向窗外,语气变得很轻,却更加缠绵,“是我确认我的心意无法再更改,我想我会永远爱你。”

第90章 或许不会变

中午快过去他们终于吃上午饭。

谢濮闻到菜香味才感到腹中空空,靳隼言给他盛了半碗汤,“先暖暖胃。”

虽然昨晚已经很小心,但靳隼言还是担心谢濮嗓子不舒服,特意点的莲子百合银耳雪梨汤,谢濮拿着汤匙小口喝着,一截下巴陷进柔软的高领毛衣里,让靳隼言看得手痒。

他暂且忍下去,说:“吃完饭后还有时间,附近有家很出名的猫咖,我们去那里坐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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