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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中,押沙龙闻到了青草、汗水,以及发酵后略显酸涩的葡萄酒的气味,他回抱了对方,试图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情脉脉的氛围里。

但当他闭上眼睛时,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父亲紧抿但伪装成了微笑的嘴角,他下意识抚摸后颈的动作,不自然的语调,以及那突然间不再年轻,泄露出苍老与疲惫的眼神……

都是谎言。

×××

“猊下?”房间里的光线亮了一些,是塔玛剪了烛芯,“您感觉好一点了吗?”

事实上,埃斐感觉糟透了——但她不会直接说出来,这样只会让她的小姑娘多出一些不必要的担心:“已经好多了……但看见你端着安赫卡的药进来时,突然又有点不好了。”

闻言,塔玛咯咯笑了起来:“安赫卡大人是故意把药调成这么苦的,她认为这样能让您长记性。”

埃斐对此不置可否:“我唯一记住的只有下次要克扣她在魔药材料上的预算。”

距离她从西顿回到蛾摩拉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虽然她设想得很好,但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当她脱离塔尼特制造的幻境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如果她再晚一点赶回蛾摩拉,大概全国上下都要知道他们的女王带着大殿下半夜偷跑到其他国家去了。

虽然最终还不至于沦落到举国皆知的程度,但塔玛和耶底底亚还是不可避免地知悉了一切,两人都对她的决定抱以不赞同的态度,只是侧重点不同。塔玛认为她不该轻易深入西顿这样危险的国家,耶底底亚则对她决定带上希兰——“而不是其他更有用处的人”,他当时这样强调——这件事很不高兴。

埃斐这辈子都鲜少有感到心虚的时候,但她无法抵抗这两双责怪的眼睛。

更不用说她回来后还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虽然逐渐好转,但一直没能彻底痊愈,时常有复发。

据安赫卡所说,这并不是受寒导致的疾病,而是某种恶性魔力的残留——多半是和塔尼特接触后留下的后遗症,需要随着时间慢慢恢复,或通过某种契机拔除。

好在她本就住在红屋,即使不方便多走动,也不过是把公务从谒见室搬到卧室的区别。

她烧得最严重的那天晚上,她的小姑娘守候在床边泣不成声。

自那之后,埃斐已经沦落为了这个名义上是“王室”的家庭里地位第二低的人——最低的是希兰,因为他不仅帮忙隐瞒了埃斐打算潜入西顿的消息,还和她一起偷偷出门。

埃斐喝完药后,塔玛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片刻后才开口:“您看起来很累。”

“你看起来也是。”埃斐摸了摸她的脸,“抱歉,这段时间让你们负担了额外的工作。”

“与工作无关,猊下。”塔玛迟疑了一会儿,“我……我不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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