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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绢连连摇头,她可不想再遭一回断骨重接的罪。

“那要是就这么放着,光靠按摩外敷不行吗?”

洛千淮叹气道:“治标不治本。现在还能勉强支持,再过几年会越来越严重,诱发了神经炎还好说,只是剧痛难忍,等到骨缺血坏死,残疾或瘫痪都有可能。”

黄绢听不太明白她口中的术语,但也没有轻易松口,只说要回去与夫君商量一下。

病患当然有选择的权利。洛千淮也不再劝,帮她做了针灸艾炙,又用牛膝、鸡血藤、桂枝、淫羊藿、独活、细辛煎液后熏蒸止痛。

这么一套做下来,黄绢的伤腿

疼痛果然有所缓解,对隔壁这位洛大娘子的信心大增。

送黄绢出去之前,洛千淮还是再提了一句:“黄婶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在我这里治疗的费用不高,也不会有什么痛感,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她还没进屋,外面就又来人了。是文溥。

独子文嘉遍体刑伤地被人送回来,把老母妻子都吓坏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他竟胆大包天潜入邑廷企图偷窃。

这么大的事,就算是被邑廷的护军当场打死了,也不为过,说不得还会连累家人。

文溥对这个儿子的期望早就降到了谷底,但到现在他才明白,只有更低没有最低,谷底下面还可能有地下河。

可那个不肖的东西,口中竟还提到了茵茵。

茵茵懂事漂亮又能干,怎么可能与那个孽子一道,同去邑廷行不法事?

他很担心,是那孽子从一众狐朋狗友那里,打听到了茵茵的消息,特意攀扯她出去顶罪。

他实在不放心,必须得赶过来看上一眼。

第一百八十一章 乌孙使团被劫了

见到洛千淮好端端地站在那儿,脸上手上半点伤处也没有,文溥悬了半天的心,这才噗通一声落了地。

这年头,小娘子若真的被人抓入大牢,哪可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来。那些糟心的事,他半句都不想提,以免吓着了自家乖巧可爱的外甥女。

洛千淮却问起了当年的事。他的视角与燕殊并不完全相同,但所说的内容却是大同小异。

差异主要就在那位自首的药铺伙计身上。他本是柳老郎中捡回来的乞儿,治好了伤又教他辨识药材,留在铺子里当了伙计。

那伙计做事从来都是勤勉严谨,根本不会搞错生附子与制附片的差别,也不可能像他招供的那样,仅是因为图个省事就随意混用。

事发后他被打了板子收监,后来据说是因心中有愧自杀了。

一直到今天,文溥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

洛千淮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她跟阿舅提起了新任长陵令,说霍大人清正严明,说不定可以帮他翻案重审。

文溥听过就算,并没有当真。

前些时日,陶升陶大夫也提过此事,背地里也托了人前去运作,但昨日再见,他却露出了难色,隐讳地说了几句事不可为。

文溥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听闻结果如此,也并不意外。他郑重地谢过了陶大夫,心中已彻底认了命。

所以对于外甥女的话,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人家八百石的太中大夫都没办成的事儿,一个小娘子又怎么能轻易做到。

新任长陵令是什么人,近日市井之间已经传遍了,那是真正出自显赫门庭的大家子,却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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