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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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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肯回答,方简又谨慎试探:“那朋友圈呢?你微信列表里虽然没加过几个人,但这也算让人知道云织的存在吧。”

秦砚北渐渐不耐:“你以为我留下她是为什么。”

方简语塞,既然留下间谍,自然就是为了将计就计,方便之后铲除秦震,可他又莫名觉得像是太子爷刻意解释的理由。

不单解释给他,也解释给自己。

方简憋不住又多嘴:“不怪我多想,你这次确实反常,以前秦震没少往你跟前塞人,你什么时候多看过一眼,现在人都快常住你家里了,砚北,你不会是对个别有居心的姑娘动心了吧。”

秦砚北犹如听到笑话。

“动心?”他在电话里疏离冷笑,“你觉得这个词跟我有关系?”

方简也认为没关系,只是那么一问。

秦砚北站在桌边,一手懒懒整理着残破的心形巧克力,拿包装纸裹起来,一手捏着手机,指腹隐约用力。

隔着听筒,方简只听见他不甚在意的低淡:“云织对我再执着,底子里也是为秦震做事的,我不给她希望,秦震怎么可能放松?”

他放缓语速,理智说:“她表现再热烈,感情也只是浮在表面,能有多深,我还不至于对一个专程来攻略我的女人上心。”

秦砚北唇线敛紧,眼帘压下去,掩住神色。

方简感慨:“这年头,什么样才算深?哪还有奋不顾身,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

他作为秦砚北的心理医生,其实隐约能探到一点他的心思。

太子爷离经叛道,行事冷血没人情,感情观也过于极端,还真就倾向那种不顾一切的,就因为这个,哪有人能入他眼,想靠爱得到拯救,根本没可能。

方简点到为止,挂之前又关心:“你这些天一直状态差,药又再次加量了,我都怕有危险,今天晚上听起来倒是好了很多,怎么回事?”

秦砚北余光经过云织专门给他做的巧克力,又瞥了眼自己被她摸了个遍的大腿小腹,漠然回复方简。

“……用你管?”

挂了。

方简一脸懵逼。

艹到底哪句问错了?!我是你医生,我不管谁他妈管?!

-

云织没等到方简过来,只等到一通电话,说秦总重伤,腿疼是常态,用药了也不能避免,只能忍着,让她习惯就好。

云织听完心里酸涩,原本她想等方简来了就回学校,现在看看偌大一栋房子里只有秦砚北一个人,虽然她做不了太多,好歹能给他一点活气,就给他做了宵夜端过去。

她在门外小声说了句“你放心,我不走,有需要随时可以喊我”,就乖乖退开去自己那间客房里了。

秦砚北长腿迈开,把云织的新菜式尝了一口,在勺子放下去准备舀第二次的时候突然停住。

……再吃,不就证明她做得好?

太子爷一脸冷淡地把盘子推开,眼不见心不烦。

这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给他成人暗示的机会。

大半夜的,她刚肆无忌惮把他摸过一遍,他应该有什么需要?!

让她再接再厉,她就满脑子都是饮食男女那点事,果然感情浮于表面。

隔天云织早早回学校,学院里在油画界最有权威的那位教授近期要出国参加艺术交流,临行前让云织准备几幅自己的画,她要一起带走。

云织感念教授的认可,白天都闷在画室里,也不敢轻易打扰秦总特助,只能晚上带着她能买得起的糕点或者礼物去南山院探望。

她是越来越发现太子爷真的喜怒难测,她本来就没有固定时间,某天去的早了纯属意外,结果太子爷就以那天当标准,她后面再去晚了,必然收到来自傲娇大猫的嫌弃不满。

一周后的早上,云织去机场给教授送行,从安检口往回走的时候,一晃眼远远看见一把轮椅,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簇拥着,后面有人恭恭敬敬地推。

男人在人群里露出一道晃眼侧脸,苍白凌厉,可不就是她难搞的大恩人。

云织下意识顿了顿脚步,秦家做航空的,秦砚北来机场很正常,不一定要外出,应该是有公务,她再看看自己素衣白裙,实在不方便过去打扰。

她没想到,接下来两个人走的竟然是同一个方向。

虽说一个在vip通道那边,一个走的是大厅,但彼此间的距离明显在缩短。

云织想去坐机场大巴,乘东侧一部电梯下去就是快捷通道,而电梯的必经之路就在秦砚北一行人的动线上。

她看了看时间,下一趟车应该很快就要开了,学校还有课,她等不及更晚的,只能加快速度,希望趁乱过去,不要引起太子爷的注意。

只是清晨机场人少,很难隐蔽她的身形,云织已经感觉到那道凛然的视线刺向她,她一僵,本能转过头。

原本站在秦砚北前侧方的男人快步往前赶了几步,去替他按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位置空了出来,她跟他之间就没了遮挡。

云织迎上秦砚北的审视,只能深吸口气,在一群人惊奇的打量里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她习惯性直接迈向秦砚北,走进了他的安全距离。

而轮椅旁边围拢的那些人却不能习惯,唯恐太子爷不悦,训练有素地上前要来拦她。

云织的注意力都在秦砚北脸上,一时没留到别人的动作,左脚一不小心就撞上某个男人的鞋尖,她脸色一白,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往前倾,直扑向轮椅上的人。

几乎同一时间,机场大厅上方某块硕大的广告牌上,有一个礼物盒子形状的装饰物意外松开脱落,无声地径直往下坠,不偏不倚就在秦砚北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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