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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癸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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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苏兄。”

“能和苏兄结为儿女亲家,是我陆某几l世修来的福分。”

苏德怀摆手,拍了拍陆仁忠的肩,两兄弟便将剩下的话通通咽入肚中。

谈话间,莫氏过来上几l道小菜,期间也不说话,放下菜行个礼就退下。

陆仁忠,“我看她对你、对孩子都挺好。不考虑考虑?”

苏德怀放下酒樽,“......嗯?”

顺着对方的视线,他看到莫氏离去的背影,失笑道,

“我同她无任何关系,去淮州前也不认识。”

“亲家知晓我的性子,我没有续玄的打算。”

这话倒是让陆仁忠没想到。

陆仁忠将前段时日的谣言说给苏德怀听,说外头都传这是太傅大人在外头养的姘头、莫氏是月儿的母亲。

“你有所不知,那段时日流言蜚语传得难听,烟儿很难受,”

“小姑娘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变化。”

苏德怀听完眉头皱得很深,久久才说,

“怪我。送她俩回来的时候,没向府上的人交代。”

闹了个笑话。

陆仁忠不由好奇,“苏兄是如何识得莫氏的?”

苏德怀摇头,说既然她不愿意告诉大家,那他也该尊重人家的想法。

总之是她自愿照料月儿,他绝没强求,也不会亏待她。

谈完莫氏,两兄弟聊起永康帝今日废后一事,总觉得永康帝过于急切,像是被谁推着走一样。

他纵然有心除窦氏一族,也该碍着群臣有所顾忌。

丁婉儿这招过于浅显的栽赃嫁祸,永康帝不会不知。

苏德怀叹气。

现在的永康帝早已不是当年未开化的小孩了。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负手走到窗畔。

今日的夜够黑,黑得让人胆战心惊。

这让他想起十二年起的那个夜晚,天幕也是这么黑。

“最近我时常做梦,梦里面都是当年我欠的命。”

他回首,“亲家,或许是我的劫数到了。”

陆仁忠一震,“莫要这么想!当年的事同你无关,并非你的错!”

苏德怀神色黯然,沉默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

*

苏烟用过晚膳后的状态一直不太好。

她问过如意,说是她从前每回来癸水的头两日会比较畏寒、手脚冰冷,小腹有些痛。

不知这回是什么原因,她的癸水提前了好几l日。

她委实疲乏,沐浴过后就想躺到床榻上去。

窗畔,陆行之没研究精彩的小话本,而是专心致志地擦着“屠龙刀”。

屠龙刀是岳丈苏德怀送的,精准送到陆行之的喜好上。

木箱里,附送一本关于“屠龙刀”的注释,说是这把刀曾斩天上的龙、海里的妖、地上的鬼魅,随手一砍,能砍高山、劈石头、破万水!

苏烟听不下去了,“这就是爹游玩的时候得的一把大刀,专哄你这种幼稚的脑残儿。”

陆行之不信,手指磕在刀刃上,“砰”的一声,刀刃发生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久久回响。

“你看这刀的刃度、这刀的成色、把手上的雕花......没个几l千上万年?”

又凑过来,“夫人,我在右臂上刺‘屠龙刀’三个字,怎么样?再往刀上滴三滴血,屠龙刀就会认我为主。”

苏烟:“......”

简直越说越离谱。

她懒得理他,懒懒去到床榻上,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缩成一小团,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

“刺在手臂上多没意思?”

“刺你心口上?”

最好再刺个——“幼稚好I色鬼”。

一天到晚,竟瞎想些有的没的。

还真被她猜中。

陆行之想象了一下她伏在他心口上刺身的场景,觉得这是增进两人感情的大好机会。

凡事都有个机遇,机遇是自己创造的。

他舔着脸凑到她跟前,蹲在床榻边上,近距离欣赏他夫人的旷世美颜。

“你想不想知道我下午找永康帝聊了什么?”

“你帮我刺青,我就告诉你。”

下午苏烟在马车里,等了陆行之将近半个时辰。

她定然好奇,可眼下实在又困又倦,没有心思同他讲这些,只半掀眼皮淡淡瞧了他一眼,又缓缓合上眼。

那就是拒绝了。

“我跟你说,你要是听了,会高兴得跳起来!”

说不定会激动得亲他一口,然后他再亲亲抱抱举高高原地转三圈,最后再压到塌上、翻来覆去......

“你觉得怎么样?”

没人答他

,倒是那张清冷的脸儿皱兮兮的。

他蓦然想起从前好像在哪本册子里看过,说是女子来癸水时会腰膝酸软、浑身无力,毕竟流了那么多血,没什么精气神也正常。

他也不好再缠她,问,

“是不是肚子疼?”

“我帮你捂一捂?”

这回苏烟终于搭理他了,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陆行之就使劲搓大掌,把大掌搓热了,隔着中衣贴在她的小腹上。

这一刻他忽的有些后悔。

从前他在漠北边疆的时候,遇到过江湖人,说是可以教铁砂掌,只需五两白银。

当时他认为对方是骗子,没有信。

想想,那个钱该花的,指不定早练成了,稍稍用功就能使掌心发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一会儿就得搓手、隔一会儿就得搓手。

再看面前的美人儿,眉心舒展了些。

放心,

他是思想纯洁的正人君子,怎会趁人之危占她便宜?更不会对睡着的她做任何出格的事。

说捂肚子,就真的只是捂一捂。

只是蹲在地上太累了,他爬到拔步床的里侧,极其自然地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

许是她的背后突然多了个热乎乎的身子,她好生不习惯,一个劲地往外侧缩。

“别动,”

“再动我够不着。”

半梦半醒的苏烟就真的不动了。

陆行之在她腹部捂了捂,捂了捂,又捂了捂。

他早说过,他内心坦荡、思想高洁,绝非登I徒子。

和她共盖一床锦被、拥她入眠......不过是为了给她捂肚子罢了。

是的,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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