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花(1 / 2)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这话确实是真理。
虽然耶格尔完全没有理解安妮突如其来的悲伤背后的逻辑,但他还是在她的泪水攻势下迅速的输掉了这场战役,慨然举起了白旗。
他把安妮一把打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沙发不高,他半蹲半跪在沙发前,尽量柔声细语地哄她,“别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想回忆就不用勉强……我真没你想的意思……乖,别哭了。”
说这些话时,他多少有点心虚。虽然当下他没打算抛弃她,但确实是在为未来离开作准备。女人的第六感果然灵敏,安妮可能察觉出了什么。她这会儿脑袋依偎在他的肩头,手指死死拉扯着他的肩章,哭到伤心欲绝。眼泪从她脸上源源不绝的滑落,流到他的颈窝,他的军服侧面已经湿了一片……
她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他只能像安抚婴儿一样一直轻拍她的背部……逐渐的,她安静下来……也许是终于哭累了,她竟就这样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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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父亲抱着小小的她,元宵节去看花灯。父亲给她买了一个小兔子灯笼,她提在手上,咯咯的笑。
一转眼,是新婚的丈夫,看不清眉目,但很温柔的微笑着,对她吟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再一转眼,他们都变了脸色,看她的目光中有无尽的鄙夷,“你这个娼妇……”他们都转过身去,离开了她……
她哭喊着,“别走,求求你们,别扔下我!”她想追上去,但是动弹不得。是有人把她压在身下,阳具贯穿撕裂了她的身体,眼前是滴滴答答的鲜血滴落,是小姑的血!她小小的辫子垂在她的眼前,整个人已经毫无生机……
压在她身上的人把她翻过身来,是他……他笑得残忍而玩味,“夜晚还长,可以慢慢赏玩夜樱之美……”
她抽泣着,挣扎着往前爬……有人站在她的身前,她趴在地上抬头看,是他。他蹲下来,对她说,“你帮我,我就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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