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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想，他筹划了二十多年的目标，如今全都毁了……

被利厄斯和阮夫南亲手毁了。

莫今恩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或许是两三个小时，也或许是四五个小时，总之直到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温和声音时他才猛然惊醒。

“那我就在这儿等您，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另一个年轻点的声音道：“嗯，辛苦您等我了，我二十分钟后就下来。”

莫今恩闻言连忙把眼泪擦干净，他是一个要面子的Omega，他绝不能被人发现自己在这儿这个样子。

中年男人笑道：“您不必每次都这么守时，我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然而那个年轻男人说：“一个日程拖延，后续的所有日程都会拖延，蝴蝶效应，或许会影响实验进度，我不想那样。”

中年男人因年轻人的“小规矩”哭笑不得：“好的，我明白了纪博士，您上去吧。”

纪博士点头转身，露出一张冰雪般冷淡的美人脸。

正要离开的莫今恩脚步一顿。

纪博士，实验。

一种天上掉馅饼的荒谬狂喜忽然砸中了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里遇到纪笑琛。

正拾级而上的纪笑琛同样对上方的背影感到疑惑，他心道这位先生貌似已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为什么不离开？

不过这些事与他无关，纪笑琛从来不对实验以外的事多加关注。

他绕过那道背影，却听对方突然轻唤一声：“阿琛？”

纪笑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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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耽误你工作？你不用让司机回去的，我可以等你下班。”

车里。

莫今恩柔声细语，羞赧地望着和十几年前几乎是天壤之别的纪笑琛。

彼时的纪笑琛还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小胖子，天天带着黑框眼镜，脸上还有碍眼的青春痘，跟他说句话都结结巴巴得不利索。

但对方的父母都是北部研究院的知名研究员，纪笑琛自己也是出了名的小天才，才十几岁就能进入研究院成为戴展志的学生。

少年天才未来可期，莫今恩对这样的人物向来很有耐心。

他知道纪笑琛暗恋他，那也是他首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即便对顶级Alpha都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真没想到，想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胖子变化这么大，变得比罗仕那种斯文精致型的Alpha还要好看。

“没关系。”纪笑琛轻声说，“我一下午不去也没关系，实验室那边有人看着，其他行程分配到下周也可以。”

他垂眸给莫今恩包扎手上的伤口，托着Omega白皙纤长的手，整个脖子都是红的。

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莫今恩笑着说：“阿琛，你对我真好。”

纪笑琛的呼吸声都变轻了：“你和老师对我都很好，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莫今恩沉默了一会儿低落道：“嗯，我知道，你是拿我当亲弟弟看，所以才这么照顾我。”

纪笑琛猛地握了一下莫今恩的手：“我，我其实——”

“嘶。”莫今恩吸气，“阿琛，你弄疼我了。”

“抱歉……”纪笑琛把憋了十几年的话重新咽了回去，他细心地帮莫今恩吹了吹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