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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把人家盘也拿来了,”姜青禾一手举着灯,一手接过,语气无奈,徐祯老实跟在她后头,“不知道,只有盘。”
徐祯其实喝不得酒,他一喝酒就醉,醉了就是一本正经说不过脑的话。
姜青禾绞了巾子给他,徐祯很慢才伸手接过,对着头擦了起来。
“下次找你喝酒别去,”姜青禾把灶台上放凉的盐水拿过来,家里也没有蜂蜜,晚上喝茶喝薄荷水好像也不好,干脆灌苦盐水。
徐祯灌了一口就被苦得坐直身体,想呸又咽下,倒是清醒了,他把巾子盖脸上,闷声闷气地道:“不喝了。”
“苦盐水也不喝了。”
主要是又苦又涩,比浓茶咖啡中药都还难喝。
姜青禾给他剩了点的羊肉汤,放在砂罐里炉子煨热,闻言笑道:“咋就请你喝酒了?”
“找我打个大轱辘车,”徐祯还挺高兴,咧着嘴笑,伸出手比了个数,“他们给不起钱,说拿五斗麦子,三斗糜子来换。”
他说到这彻底清醒了,“糜子你不爱吃,我就说要六斗麦子,剩下两斗换黄豆。他们说黄豆给一斗,剩下再掺点其他的。”
“我就应了,”他转了个身看向姜青禾,话语问询,“没亏吧?”
“木头谁出?”姜青禾盘算起这笔帐来,打辆大轱辘车至少得要两根粗木。做做也得小半个月多,要是再去山里砍木头,有点亏。
“他们出,明天搬过来。”
“那可以,”姜青禾满意点头。
徐祯松口气,本来他回他们说要回家问问媳妇,结果他们闹着不行。说他咋啥都听婆娘的,非要给个准话,他就估摸着要了。
开口后又后悔,怕亏了,姜青禾倒是不会说啥。可他心里虚,对外他总没有那么硬的口气。
“这个烧鸡他们从镇上买的,我尝了点,味道很好,”徐祯声音压得低低的,他知道蔓蔓早就睡了,跟姜青禾说:“就给你吃,别叫蔓蔓了。”
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他就知道姜青禾爱吃鸡,在食堂里有鸡腿鸡翅都会点一份。
他们两个人是从同村里唯二上县里重点高中的,每次一起回村,对彼此的家庭心知肚明。高中毕业谈恋爱,大学毕业结婚,到了这里还是漫长人生中彼此的慰藉。
徐祯以前总给姜青禾买各种鸡吃,到了这里囊中羞涩,只吃过一次。
这次他亏点心,不叫蔓蔓了。
“你吃个翅膀,”姜青禾忍痛割爱,比起鸡腿她更爱鸡翅。
贺旗镇的烧鸡其实是卤出来的,他们把卤鸡叫做烧鸡。
味道同她吃过的卤鸡很不相同,她吃过的卤鸡皮肉色泽油亮。仿佛是薄薄一层挂着肉,一扯就露出饱满的汁水,她最爱吃透着焦黄色的皮,总觉得那里最入味。
而镇上的卤鸡皮色泽是褐红的,鼻尖一股香,老汤加新汤熬出来卤汁的香。
不知道是不是散养的鸡,肉特别嫩,鸡腿里没腌好就会柴,这却没有,汁水横流。放进嘴里一嗦,肉就脱离骨头,肉丝也没留下一点。
吃的她手上都是汁水,两个人还跟做贼一样,不敢大声吃。就着点微弱的油光,连平常觉得难闻的膻味都被烧鸡的香掩盖了,你一口我一块啃完了这半只鸡。
两个人像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凑在一起洗碗的时候还偷笑。
擦过身子换下衣服,今晚两个人挨着睡觉时,都觉得鼻尖还有那股好陈好地道的香味。
第二日起早,姜青禾奢侈地蒸了一笼馒头,炒了韭菜鸭蛋,几人坐下来美美吃了顿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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