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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湖:“说来听听。”
“诚宜帝病危,据说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水汜道:“现在就只有一个年幼的皇子,是唯一的储君之选,而且还是养在梁太后宫里的,如此说来,大魏天下姓曹还是梁,就说不准了”
许卿湖笑道:“眼下诚宜帝健在,大魏的天下,当家人当然姓曹,要改姓儿的话,秦王怕是坐不住了吧。”
“秦王自然不会看着大魏江山被外人掌控在手里,只是现在汴东梁氏的势力在竟京盘根错节,还有丞相一党的扶持,”水汜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秦王再坐不住,也是独木难支。”
“竟京的事离尹安太远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在尹安扎个根,”许卿湖道:“你去招一批守备军,别太招摇。”
“守备军?”水汜道:“这事儿如果闹到太守那儿,很有可能被上报到竟京皇帝手里去。”
“哎,文台啊,我不是说了吗?别太招摇,”许卿湖偏着身子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笑道:“寒冬腊月的天儿,家家都想过个好年,尹安的狼这么猖獗,这年怕是不好过。”
水汜忽而一笑,本来还担心他主子会僭越行事,原来早已有了准备,打着除狼的名义招人倒是个法子,看来自己操心过了些。
“我明天就叫人拟招人的文书,”水汜道:“就写年关将近,恶狼横行,既伤农事,又祸及百姓,除狼之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有除狼心切的猛士可于刺史府诉志,以还尹安之太平。”
“文书怎么写你看着办,不用说与我听,”许卿湖把地图往他那边推了推,指着上面两处地方,道:“在竟京没几个人知道千越,狼泉两州清晰的地势。”
“竟京?”水汜摇了摇头,道:“不,应该说除了千越和狼泉的人,没几个人能知道这两州错综复杂的地势。”
“不错,”许卿湖道:“今年天灾人祸都集中在狼泉,收成不好是其一,厥北虎视眈眈的匈奴骑兵是其二,最多这几日,户部定会从尹安、牙括和聊西其中一州调粮,你可要确保这批粮食能精准无误地送到狼泉。”
水汜:“你的意思是要我乔装去护送粮草?”
“嗯,去挑几个汉子回来充当守备军,顺道把狼泉的地形记个轮廓了再回来,要不然你就跟着狼泉的军队去对付厥北边陲的匈奴骑兵。”
许卿湖的语气都没起伏一下,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一样,狼泉有十几个县,每个县的地势都有不同,就送粮停留的几日很难记住,要是留得太久,被人注意到的话,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尽管如此,水汜依旧一口应了:“是。”****傍晚,雪下得紧,内院的红梅堆了一层厚雪,许卿湖披了一件大衣从书房出来,隔着风雪就看见了廊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看不清在做些什么。
许卿湖走近了些,走得越近就越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声,还有小人咿咿呀呀学人说话的磕绊声,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说什么花生仁、你一个……什么大哥的……
“小铃铛,在做什么?”许卿湖走到他背后问。
突然冒出来的人声下了曹错一跳,他急忙把地上的花生和糖糕藏进衣袖里面,这才转过身,仰起头警惕地盯着许卿湖。
曹错的嘴巴上还留有一层残余的糖渍,映着他唇下的那颗朱砂痣,就好像那颗朱砂痣也变成了没来得及擦掉的糖屑。
许卿湖抬手擦掉了他唇周一圈儿的糖渍,不冷不热的语气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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