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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闲事。”
张锡平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招呼着屋子里的手下上前:“把他给我解决了。”
阴绪冷哼了一声:“来得正好。”
阴绪站在原地活动了一番腕骨,唇边的笑意未减,“正好手痒。”
梁秋白:“你一个人可以吗?”
阴绪:“不成问题。”
梁秋白刚准备出声让这个土匪头子下手轻点,就见阴绪已经与那几个人缠斗在一起,用的是人类最为原始的搏击。然而就算是如此,张家的那几个人也招架不住,还没几个回合,地上就倒了一片。
阴绪:“一群没用的废物。”
阴绪抬手掸了掸肩头上落下的尘土,抬眸看向张锡平:“就这点小把戏,你可留不住我们。”
刚刚出手的都是张家这几年一等一的好手,然而就算如此竟然也比不上眼前这只鬼。张锡平盯着躺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眉头紧缩:“你不是低阶的鬼?”
阴绪垂眸摩挲着手指上蹭上的血,轻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了?”
张锡平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再次抬起符纸在掌心之中燃烧的同时,脚下亮起的大阵运转,冰蓝色的阵法光圈在半空中浮现,有冰晶如倒刺一般的生长而出,所指之处正是此时站在阵法中央的鬼。
张锡平:“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了。”
冰晶如利箭飞射,阴绪站在原地将手抬起挥动而出。
阴气自脚下盘旋而上,黑红交织如荆棘一般的将大片的冰晶撞裂,伴随着破碎的清脆声响,那本是站在中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张锡平的身前。
浓郁的阴气携带着巨大的威压让屋子一侧笼子里的锁链晃动不止,张锡平嗅着空气当中铁锈一般的腥味,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浑身上下深陷在粘稠的血池之中,动弹不了。
阴绪隔着张锡平的肩膀微微俯下身看向了身后被锁在笼子里的张文宇,低沉的音色中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礼尚往来,送你个礼物。”
阴绪抬手轻挥,只见那本是关着张文宇的笼子轰然破碎,被困已久的野兽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猎物扑去。
阴绪向后退了一步,身形再次消失。
张锡平刚想出手将人拦阻,肩膀上却是搭上了一双遍布青紫血管的一双手,他向前的脚步停驻,微微侧目:“文宇?”
张文宇一句未回,伸手就是一爪子。
阴绪:“戏看的还满意吗?”
梁秋白抱着手臂靠在一侧的墙上,轻挑了眉宇:“父子相残,的确精彩。”
梁秋白:“这就是你当初留下张文宇的原因?”
阴绪冷哼了一声:“我这人睚眦必报,更何况我说过,欺负我的王后,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梁秋白:“你......”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算了。”
梁秋白看着眼前离自己八丈远生怕被揍似的人,冲着对方招了招手:“过来,给我看看。”
梁秋白将走到身边的人拉到跟前,捏着对方那张脸左右看了看:“脸又被划了一道?”
阴绪伸手抹了一把:“小伤。”
梁秋白将手抽回抱着手臂重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平静的开口道:“阴绪,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护的人。你不喜欢见我受伤,我同样也不喜欢见你受伤,张锡平想杀你,我也同样不会心慈手软,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在梁秋白所认识的这群人里面,他与阴绪认识的时间最长但却是令他最不熟悉的一个人。
他不知道对方的过去,只了解那部分装饰在外人面前的虚伪表象,就像烟火绚烂却又短暂,耀眼的火光之下藏着的往往是让人难以靠近的灼热温度以及那被人敛藏在光芒之下的真正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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