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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着唐琛,唐琛也视他为知己,何况他的死另有蹊跷,这笔账不能算到唐琛的头上。

那么,螳螂究竟为什么吃掉他的男人?或者说,这些男人的死原本就与螳螂无关……

西元的下巴被人用力地掰正,唐琛骄横又放蒗:“顾先生,你他妈有点軟啊,老子还没爽够呢!”

向来温润谦和的西元忽然就被他这股野蛮感染了,一把将高高在上的唐琛拽下来:“咁嗮你!”

吉利号启航了,却没有开多远,在离码头不远的浅海区又抛下锚,西元站在甲板上还能望见岸上车来人往,唐琛也不搭理他,丢来一瓶张家药铺的跌打酒便自顾回卧舱洗澡、换衣、睡大觉,直睡到太阳偏西,才爬起来坐在甲板上开始垂钓,落日余晖,波光粼粼的海面闪耀着烘焙蛋糕的焦糖色,白色的吉利号好似上面的一块奶油,坐在钓椅里的唐琛,懒懒的,一身火红,就像蛋糕顶端的那颗樱桃,诱人,且熟透了!

百无聊赖钓了一下午鱼的西元,此时望着这颗樱桃,不自觉地咽着口水,日日守着唐琛,却也没有随心所欲,仅有的几次就像这钓钩上的饵,晃荡在西元的眼前,也勾住了心,车厢里的一幕犹似重现……

唐琛那里,即便是半渤的,依然蔚然可观,当完全勃发时,更叫人不得不怀疑关于他身世的那些揣测,也许他真的有一半血统是西人的,虽然唐琛自己不以为然,但那里,的确不可小觑,一向在某些地方相当自傲的西元也难免自愧不如。

在对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熟悉的同时,西元也渐渐明白了怎样才能让唐琛尽快摆脱痛苦,直击要害,当两个人气舛吁吁地倒在狭窄的车厢里时,西元涨红着脸,情不自禁地附在唐琛的耳畔说:“我就像在点燃一支蜡烛。”

唐琛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揽住西元的头,递上唇,给了一个深深的吻……

最是难得一见,唐琛的温柔。

擎着鱼竿的西元悄悄夹緊了两蹆,唯恐坐在不远处的唐琛看出端倪来,唐琛两眼盯着海上的浮漂,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顾先生真是年轻,折腾了大半天,这会还能这么精神百倍的……”

唐琛转过脸,刁钻的目光在西元的身上一转,西元的面容也被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映红了,清润迷人,唐琛笑意缱绻,望着傲骨难驯却又总是会害羞的男人,似乎也被什么软化了,柔声问:“西元,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你也不再是你,我们之间会不会更开心一些?”

西元静静地望向他,唐琛也深深回望着,过了一会,西元的声音随浪轻涌:“你怎么可能不再是唐先生?”

唐琛沉吟着,又不明所以地笑了下,继而扒着西元的水桶问:“你钓了大半天怎么一条鱼都没有?”

西元点起一支烟,冲着不远处的海面一抬下巴:“那艘船停在那里一下午了,也有人在上面钓鱼,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钓上来。”

唐琛扬了扬眉:“哦?”

“你没出海,也是因为这艘船在监视我们吧?”

唐琛笑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西元嗤道:“若没我,唐先生能睡的这么踏实吗?”

唐琛不置可否。

西元看向那艘船:“若它一直在,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想你一定琢磨着怎么用吉利号把清岫送出藩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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