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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疆面前，给即将出来的月山竹一个大大的惊吓。

所以……伏黑惠强行按下心中的猜测，看向场中解封的术师。

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封印解开了。

伴随着“砰”地一声，欢快地喊声响起：“欢迎竹酱回来！我们……诶？”

空气安静下来。

彩带纷纷扬扬地落下，钉崎野蔷薇手里还拿着空礼花筒；熊猫脸上跃跃欲试，准备不管不顾先去给个熊抱再说；狗卷棘将饭团捧在手心里，猜测月山竹会选哪个口味……

玉犬欢快摇晃的尾巴停下来，众人脸上的欣喜凝固。

他们特意留出来的空地上空无一物，先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只有彩带落在地上，增添了些许颜色，可这其中却没有他们心心念念的那一抹白。

泪水从虎杖悠仁眼眶中滴落，重重砸在地面，少年再也压抑不住失去同伴的悲伤，失声痛哭。

“喂、为什么要哭啊你这滚蛋……”钉崎野蔷薇的声音在颤抖，她将礼花筒一扔，上前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竹酱呢？ ！你知道什么？”

现场陷入一阵混乱，伏黑惠条件反射地看向五条悟。

白发青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一直抚摸着猫的手停下，神色僵硬。

片刻后，他垂头笑了一声。

笑声中带着嘲弄和悲伤。

五条悟离开了。

他什么都没说，消失在原地。

伏黑惠没有开口阻拦，只是等待虎杖悠仁情绪平静，将一切告诉他们。

当天下午的场景太过混乱，情难自禁的哭声和恨不得把死去的咒灵揪出来鞭尸的愤怒声不断。

伏黑惠有些忘记下午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他走在高专的操场上，冬日的冷风翻起额前的黑发，露出那双寂静的黑眸。

浓浓的夜色下，光秃秃的树枝让这所学校愈发萧条。

说起来……他记得竹酱有说过喜欢冬天？

“下雪的时候很好看，特别是堆起来后，软软的，踩起来很好玩，虽然是很冷啦，但是一想到可以用来堆雪人和打雪仗就超开心的！”

“正好，高专的同学那么多，到时候我们组队打雪仗吧，惠惠你和我一组，有我在，保证带你取得胜利！”

“等游戏结束后，我们可以出去吃涮涮锅，暖乎乎的超赞！至于谁来结账……哼哼，那当然是五条老师啦！”

回想起过往，伏黑惠狼狈的低下头，让稍长的头发遮住眼睛。

咒术师的死亡太正常不过了，只是不应该是月山竹，那个比他们还小，无比接近最强的女孩子。

她该是在咒术界大放异彩的，成为与五条悟并肩前行的人、该是所有术师当做目标为之奋斗的道标，而不是在十二岁，一个人默默背负着众人的未来死去，连尸体都没留下。

眼眶逐渐湿润，少年并不是个善于将情绪外露出来的人，能做的只是在这样的夜晚，默默将心中的悲伤消化。

所以在哭泣声传来时，伏黑惠有一瞬间怔住。摸了摸喉咙后，才发现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操场中，咒骸坐在草坪上独自哭泣。

那是他们训练完休息的地方。

每当这个时候月山竹总会抱着玉犬靠在熊猫身上睡觉。那双被外人说有瑕疵的眼睛里，是一眼便能看出的开心和幸福。

想被大家喜爱的熊猫，在这孩子面前得到了最多的喜欢。

绒绒的毛发在寒风中飞扬，熊猫的耳朵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他在为那孩子的离开伤心。

犹豫了一下，伏黑惠走了过去。

少年沉默的坐下，轻轻靠在熊猫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