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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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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指着店里一角:“你瞧那个寿桃和狮子滚绣球,便是给人家寿筵做的。”

主顾们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们没想到还能做出这样的花雕。

莺莺原先花雕是给贵胄豪门人家做的,动辄硕大,平民百姓家也不知道,是以都才是第一次看见到花雕。

为了能方便售卖,莺莺给平民人家做的花雕便都小许多,只有水缸那么大。

做起来方便容易上手,售卖价格也要至少五十两银子。

这银子是为中等人家和大些的酒楼设置的,他们虽然没有豪门贵胄那样豪奢,可是遇上店铺开业、家里老人寿筵这种难得的场面也想撑一撑场子。

这花雕既新奇有趣又是个好兆头,因此纷纷下了订单。

那位圆脸阿婆也来了,笑眯眯道:“果然有舞狮子的。”莺莺忙请她进店,给她老人家端一碟子花糕搭配茶水。

花雕和并蒂莲、花盒陆续出售了出去,几乎算得上是一扫而空,含蕊记账的手就没有停歇下来。

这当口有人瞧见了一个新奇有趣的玩意儿:“这是何物?”

莺莺笑:“这是花笺。由花草做成,可以写信,作诗,还能做请柬做名帖。”

大伙不是文人墨客,不会写信作诗,可是这请柬名帖却是时常要用的。

其中有个妇人忽得有了主意:“过几月我家孩子要成婚,用这花笺做请柬岂不体面又好看?”

莺莺见状抽出一张:“那您应当用这张‘多子多福’花笺。”

多子多福,妇人眼前一亮,接过花笺,就见花笺上的侧影是石榴花火红绽放的风姿,背后还有葡萄叶锯齿般起伏的叶片。

葡萄和石榴都是多子多福的象征,妇人喜出望外:“这个什么价钱?”

“一张就是一百文钱,一两银子十张。”莺莺适时回答,又笑,“若是买的多还能多送几张。”

“给我来五两银子的!”妇人笑眯眯命丫鬟拿出银钱。

人群里有像她一样的家里有喜事的也纷纷道:“给我也来二两银子的多子多福花笺。”

“我要六两的多子多福!”

猪剩嫂子高兴得不断应是,数好花笺张数,再用干荷叶包起用灯芯草捆扎好递过去。

有小娘子问莺莺:“老板,我堂姐要成婚了,我想送别的意头的花笺,有吗?”

她们这些为成婚的小娘子说起多子多福总有些害臊,是以也不想送多子多福寓意的花笺。

“当然有。”莺莺又拿起一张花笺,“这张上面有合欢花象征夫妻和美,还有一蒂两花的金银花,象征夫妻永不相离。”

小娘子接过花笺,果然见花笺上有合欢花纤长的花蕊,还有金银花金黄的剪影,她身为高兴:“老板,给我二两银子的。”

将这和美花笺送过去,再送上一对荷包,便是一份极为体面的新婚添箱了。

汴京城里人本就富庶,民间有添妆的习俗,当即有不少人也动了心,纷纷购买,有人想着与花满蹊的花盒搭配,有人想着自己再绣些针线。

圆脸阿婆瞧着有趣,出言道:“可我老婆子不送夫妻也不做请柬,那要买什么?”

莺莺便从花笺堆里抽出一张剪成梅花形状的:“我记得上回去您店里看见您有一面墙的柜子,闻着里面放着茶叶,不若您用这种花笺写好各种茶叶的名字再贴在上面,岂不是有趣?”

圆脸阿婆果然来了兴致,她喜欢茶收集茶,请人做了个大立柜,设置了像药铺的药柜一样那么多的小抽屉,每个里面放了不同的茶叶罐,只不过如今年岁大了记性也不大好,倒不如按照莺莺的法子写一番。

她点头:“那就给老身来个十两银子的。”

莺莺却不急着将花笺交给她:“其实我们店里花笺还能定制加茶叶的,您要吗?”

这主意好!圆脸阿婆眼睛一亮:“好!我就要有茶香的花笺。”

莺莺狡黠一笑:“不过我们店里订制的花笺要贵些,至少得五十两银子起,像您这种有茶叶的更不好晒干,我又要买各种茶叶又得耽误几天功夫晒干,须得百两银子。”

钱对她而言只是个数字,圆脸阿婆点头:“无妨。”她想了想又假意嗔怪莺莺:“好你个苏娘子,昨儿我才从你这里赚了百两银子今儿就又被你赚回去了!”

“可您不也是极想要茶香花笺嘛!”莺莺笑嘻嘻。

花满蹊的定制花笺服务也勾起了不少人的兴致,要知道花满蹊现在销售的花笺虽然好看又大方,可谁不想要自己独一无二呢的花笺呢?

一来二去倒有不少人选择了定制花笺。

夕阳下山时花满蹊才打样,归家后绿儿交还订单后惊讶得合不拢嘴:“娘子,我们今儿居然下了一千两银子的订单。”

“这要是一月,便能赚三万两,一年便能赚三十六万两!”含蕊眼睛瞪圆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莺莺好笑,敲她一记:“账不是这么算的,今儿是开张第一天客流量本就吸引来的多,二来今儿下了花雕、并蒂莲、花笺的定制订单,这些本就是一笔买卖,买了的人或许这几月也就下这一次订单,自然价钱高些。”

绿儿和含蕊想想也是,今儿受了花雕、花笺的订单,明儿做这些花雕花笺既耗时又不算明日的入账,摊到一月下来也不算高得离谱。

“不过还是颇有成效。”莺莺见她们沉思又鼓励她们,“我们今儿卖出花木和花盒也赚了几百两银子呢!好好干,明天一定能赚更多。”

“对,好好干!早点把欠市易务的贷款还上!”几人顿觉干劲十足。

汴京城最有名的女学——长兴女学。

清晨小娘子们如往常一般到了学堂,趁着夫子没来挤在学堂叽叽喳喳。

静宁急急忙忙借了同窗的课业抄完功课才长长舒了口气,准备四下打量,结果看见大伙儿都围着她的死对头宓念。

宓念手里还拿着一张麻纸,看上去花里胡哨,不似雪白宣纸。

静宁纳闷:“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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