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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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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英彦给侯爷下毒后又叫人去郜家老家将那阵法毁了。反正他是皇子龙孙,那法阵是为了郜家繁盛,与他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那法阵是不是真的有用,阵法被毁后萧英彦就给苏环一个东宫侍妾的身份。

苏环这下才是真正的喜出望外。谁能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费尽了心力都没得到的东西终于到了她手里!

她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趁机与太子和好,再早点生下孩子——萧英彦府中诸妻妾争斗厉害,连个孩子都没站住脚。

侍妾虽然地位不高,可在宫里也能够横着走了,宫里的大小筵席也不会缺了她。

就在其中一场宴席上,苏环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苏莺莺。

官家如今又得了个儿子心里高兴起来,宫里便也放松,宫人们不再像从前那样紧绷不敢作乐,便都终于放松下来穿上新衣、装扮一新来赴宴。

一时之间宫里乐声悠悠,宫人笑逐颜开,终于有了几分热闹。

苏环站在一丛紫丁香前头打量着苏莺莺。

看到苏莺莺穿戴的还是命妇服侍,苏环心里得意非凡,她每日里虽然在东宫不受待见,可那是主啊,苏莺莺是臣子是仆从,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皇家相提并论。

细细看莺莺似乎皮肤又白了些,看到这里苏环蹙起眉头:那丫头整日里在日头下忙来忙去怎得就是不黑?仍旧又嫩又白,能掐出水一样。

再看苏莺莺唇角带笑,眼睛亮晶晶,显然婚后的日子过得极其舒心。

苏环就紧紧攥住了手里的帕子,就在这时她听见花树后面有女眷议论:“听说东宫苏侍妾与萧夫人两人是堂姐妹,说起来苏侍妾还是妹妹呢,怎的比萧夫人更显老,眼神也狠辣,瞧着满脸横肉,凶险得很!”

“就是。”另一个语气里也颇纳闷,“可能是萧夫人天生丽质又注重保养?听说花满蹊就是她开的,或许用了里头的花露胭脂。”

“一定是她天生丽质!”那位妇人窃笑。

居然敢说自己凶险!说自己满脸横肉!苏环气得咬牙,就要将这两人抓出来。

可惜等她率领着小宫娥气冲冲冲过去,这堵围墙下什么人都没有了。

人虽然走了但话还在苏环心头回荡,她不自觉扶了扶自己的脸颊,再看看莺莺的脸颊,心里恨了起来:凭借什么她就丝毫无损,岁月就像偏心苏莺莺一样,一样的时光流逝落在苏莺莺那里就是平添了几份韵味,到她这里就只有满脸横肉!凭什么!

再看身后的小宫娥也是不住打量自己又不住打量苏莺莺,脸上都流露出喟叹,当即心里恨了起来,狠狠瞪了小宫娥一眼:“还不快走!”

小宫娥委委屈屈跟了上去,心里却在想明儿就要将积攒下来的银钱交给管事太监给自己换个主家,自己干娘说了,这个苏侍妾心胸狭隘又没有姿色,只怕这辈子在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建树。

就在这时候莺莺也看见了苏环。

两人当然不算亲近,可在外到底还都是苏家的姐妹,便好心帮她一下,于是冲她微微颔首。

谁知苏环不领情,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反而气冲冲几步走到了苏莺莺身边。

随后冷冷道:“苏莺莺,听到别人那般说我你一定很得意吧!”

“?”莺莺满头雾水,她实在不明白苏环在说些什么。

“别装蒜!”苏环昂起下巴,“谁不知道你如今是光彩照人的萧夫人?”

难道是为着出嫁的事?莺莺淡淡瞥她一眼:“这不是你自己算计来的么?”

果然一击就击中了苏环心里最隐秘的痛楚:两姐妹前后出嫁,街坊亲眷们不住恭喜,一户嫁的是侯爷世子,一户嫁的是将死的宗室子弟。可谁能想到萧照非但没死还越来越能干呢?

若不是郜英彦得了太子位她这一局压根儿翻不了盘。

想到这里苏环就忍不住心里的戾气。

好在这时有人招呼,筵席开始了,苏环便只能入座。

可一入座她心里适才才有的那些优越感一下就荡然无存:太后坐在前面,苏莺莺就坐在她下手位置。而苏环则被安置到了最后面最末等的位置。

她就是想要再看见苏莺莺都要隔着几重人,偏偏她张望的举动被身边的妃嫔看见了,不由得笑她一下。

苏环越来越恼火不由得冷哼一声:“她个臣妇,凭什么坐前面?!”

妃嫔笑了:“萧夫人可是太后外孙女,长帝姬的干女儿,萧大人的发妻,可宫里不得宠的妃嫔有无数哩。区区一个太子的后妃算什么?官家的后妃也有许多得不到座位的呢。”

“别说座次了,就是她失手杀了你,在场的人都能装没看见!”那妃嫔自己应当就是失意人所以才有许多惆怅要散发。

苏环心里越发沮丧起来,原来她以为自己爬到了云端只是幻觉,苏莺莺还在她触不可及的云端,而她苏环也只是从山脚爬到山腰罢了。

酒至三巡,便有人说官家请了位大师在前殿,听说后宫有筵席,便主动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微不可见蹙眉,官家自从废太子事件后就渐渐迷信黄老之道、老庄玄学、道佛玄学,总归是什么都拉拉杂杂相信。

可当着诸人面她不会下官家的面子,便笑道:“进来吧。”

这位高人果然有一副高人的模样,头发雪白,面色红润,透着几份仙风道骨。因着他实在年纪老迈便没有提及回避之事,给太后娘娘请完安后又说可给在场的女眷看看。

太后当然不信这个,可在场贵人女眷谁不信这个呢?闺中寂寞、官场凶险,簪缨世家们信奉各种玄学的不在少数。此时见她们跃跃欲试,太后倒被逗笑:“好,你便给她们看看。”

那位高人便从诸女眷面上一一扫过,莺莺自然不信那个,可苏环心里砰砰砰直跳。

她一直记得侯爷和世子暗地里的担心,嘴上不屑,可心里却也怀疑苏莺莺是不是真的天生凤命。

风吹过御筵周围的花草,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时之间极为安静。

大师的小徒儿将每个人写好的名签收了上去。

大师先看看其他诸人,问都不问她姓名八字就说:“你家前年死去的那条狗作祟,使得家里三年生不出男丁。”

“这位夫人应当给三年前过世的妾室好好做一场法事。”

“卧室二门处的梨花木案几撤去,挡了你的福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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