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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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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坏的坦荡。

温荞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机会,被男人拉着坠落,再度陷入情潮。

结束之后她没提钱的事,但她也没接受,打算另开一张卡先存着。

而程遇,不管出于什么,她放弃他,选择了念离。

程遇也意识到这一点。

周一早上,语文早读。

平日因为布置任务,温荞或多或少都会和他交流。

可今日,任务她早早写在黑板,略过他的视线平淡冷漠,甚至在教室转的时候刻意避开他的位置。

程遇对此冷眼旁观,任由她清醒、理智的避嫌。

倒是平时每到周一都蔫的不行的林沂兴奋过度,说个不停。

周五程哥请假,周四赢球的兴奋无人分享,一直延续到周一。

加上程遇信守承诺给他发了以前的训练教程,并把自己训练师的微信推给他,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专业。

程遇的训练计划的系统性和强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

单拎投篮训练其中的一项来说,他要在一分钟内在篮球场的四个底角、四个45°以及两个弧顶投10个叁分,并且要命中8个以上,否则要重新开始。

罚球训练,训练时他要保持基础和平衡,因此他会右手运球左手罚球,反之亦然。

这种训练有多变态呢,如果不是左撇子,一般人别说左手投篮,就是单手投篮时间长了都没什么力气,可他的训练偏要重复每组五个以上这种进球,否则就要重新开始。

他的训练,从热身,训练,到训后的拉伸放松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还有训练过程中的呼吸、心肺的锻炼等等细枝末节的东西。

等他花两天时间将这些完整看完并看过他训练的录像,终于明白,那些被他理所当然的完美和天赋,其实都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不比林沂的兴奋,季然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五句话接不上一句。

林沂皱眉“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和你说话都听不见。”

“我遇上点麻烦。”季然有点焦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晚上回家,遇上叁中的混混问小学生收保护费,看不惯上去拦了下,那群混混就叫嚣着今天下午放学别走,要找人收拾他。

“他们敢!来一高闹事,他们真当一高都是软柿子吗?”林沂登时怒了,声音大的整个班级都为之一静。

讲台的温荞也朝他所在的角落看去。

程遇立马摄住她的目光,可她还是没看他。

那个周五还乖顺的和他接吻的女人,从进教室起就未看他一眼。

下午放学,还在会议室开会的温荞偷摸给念离发了条消息。

W:正在开会,放学会晚点,让李叔先走吧。

几分钟后,念离回了个好。

校外宠物医院里,程遇漫不经心的逗咕噜玩。

咕噜被捏着脖子,舒服的眯起眼,窝在少年怀里蹭了蹭。

真真看了眼门口的少年,端着泡好的果茶走来,“小白好的差不多了,十一放假可以把它送去收容站。”

程遇挠挠咕噜下巴,目光温和“好。”

真真撑着下巴欣赏少年的漂亮脸蛋,下一秒却见对方突然皱起眉。

“怎么了?”她下意识问。

程遇看着街对面步履匆忙朝学校后面小巷子走的林沂没有说话。

早上他的注意力虽在温荞身上,但也没错过他和季然的对话。

他把咕噜交给真真“真真姐,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茶。”

“客气什么,你有事就去吧。”真真爽朗的挥手,待彻底看不见少年的背影才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慢慢品尝一口。

狭窄的小巷,季然和临时搬来的救兵林沂正与昨天晚上叁中那群混混对峙。

一高虽然破旧,但管理严格,也算溪平最好的高中了。

面前的这群男女,典型的精神小妹和鬼火少年,真横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林沂强撑着不敢露怯,倒是季然有点后悔连累他了。

他们勉强应付不断推搡他们的刺头,突然在哄笑和辱骂之外听见一道平和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程遇?!”林沂看清走入包围圈的少年之后,浑身的血都热了,但又有点着急,拼命对他使眼色“程哥你不会打架来瞎凑什么热闹,快点走吧。”

程遇睨了眼除了衣服有点乱,并没有挂彩的林沂和季然后目光冷淡的投向对方老大。

季然听见林沂的话,有些复杂的看了眼程遇。

程遇不会打架,他是真不知道程遇刚转来发生了什么吗?

程遇转来之前,四班其实有个学生林凯,浑的不行,是让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刺头。

恃强凌弱,欺负女生不说,他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说烦了就要动手。

他看不惯这个安静寡淡、却一来就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转校生,更觉自己被他平淡的目光刺痛,好像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于是开学第一周的周五下午,他找人把程遇堵在操场想教训他。

可程遇这个人太冷了,尤其刚来的时候,他冷到目中无人。

嘲讽没用,拳头没用,甚至把捡来的砖块挥到面前他都不会眨眼。

于是那群少年脸颊通红,再次被他的冷漠刺痛。

可这群小喽啰又不敢真的惹事,手拿砖头也不敢真的朝他砸去。

唯有林凯真的被他激怒。

程遇一直盯着他,冷淡又漠然,像看一个小丑。

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抵在他的喉咙,双眸赤红得问“你怕不怕?我问你怕不怕?”

少年看他,然后冷淡的挑起唇角笑了。

“只有刀吗?”他问,然后摊开右手“没摸过枪吗?”

众人不明白他这动作的意思,听见他的话便俱是一骇。

唯有林凯怔怔望向摊开的掌心,发现食指布着一层薄茧。

然后他明白对方没在和他开玩笑,但对方显然也没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他的动作快到没人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一瞬间,林凯已经被少年以裸绞的姿势扼住喉咙,并被冰凉的刀刃抵住颈动脉,甚至锋利的刀口已经割破男生颈间脆弱的皮肤,温热的血液小溪般的向下蜿蜒。

而挟持他的少年神色未变,慢悠悠道“我正不爽,你非要惹我。活腻了吗?”

少年人的欺凌和矛盾,拳头最是直接。

此刻他们宁愿程遇直接用拳头解决,也好过被迫看着他们作恶的依仗从未有过的卑微和弱小,被他们摩拳擦掌要教他做人的少年用可以致死的狠厉手段扼住呼吸。

那完全是气势上的压迫。

他们恶,但不如面前的少年恶;他们狠,但也不如面前的少年狠。

他们终归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真见了血,一个比一个怕负担不起后果。

所以少年连威胁都不用,只温柔的挑起唇角,就能让他们全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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