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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肆宠(臣妻) 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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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姜肆会这么决绝,她等了他五年,难道他回来了,成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手握兵权财源不断,两人反而走不下吗?

霍岐像是没听见姜肆那几声反问一样,他握住她肩膀,将她推回到椅子上,按着她身子说:“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跟你吵,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姜肆刚要说话,霍岐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不给她说任何话的机会。

门一推开,涌进来一簇风雪,姜肆刚追出去,就看到阿回站在门外,头发都没绞干,挂着冰碴子望着他。

应该是在偷听。

再抬头霍岐已经没影了。

姜肆赶紧把阿回抱到屋里去,伸手用手背贴了贴他脸蛋:“冷不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阿回抱着她脖颈摇头,眼神却有些闪躲:“帘窥壁听,非君子所为,阿娘,对不起,阿回错了。”

姜肆一听,心中的郁结一扫而光,她抱着他走到炕头坐下,故意板起脸:“知道错为什么还做?”

阿回低下头:“我想知道阿娘都跟爹爹说什么……”

“你不信我?”

“不是!”阿回忽然抬头,眼里有些紧张,姜肆忍不住偷笑,再怎么聪明冷静,像小大人似的,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好啦,娘没怨你,只是你不该穿得这么少在外面冻着,你身体不好,娘会担心你。就算不偷听,你问娘,娘都会告诉你啊!”

阿回眼中的惊慌化开,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他重重点了点头:“阿回知道了。”

“那,阿回和娘怎么办?”屋里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自然也知道霍岐最后拂袖离去,他昂着头看着姜肆,将最重要的问题摆在两人跟前。

姜肆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她若有所思地擦着阿回的头顶,替他绞干头发,喃喃道:“看看你爹爹会怎么做……”

折腾了半宿红鸢居的灯才熄灭,大雪下了一日,到黎明才放晴。

第二日姜肆醒来,推门一看,发现红鸢居无缘无故多了很多护院,她立刻蹙着眉退了回去,将门一关,她问侍弄墙角那株君子兰的闻杏:“外面是怎么回事?”

闻杏起身,一脸惊讶:“夫人也不知道吗?我刚刚问他们,他们说是将军派来保护夫人的。”

姜肆敛眉沉默,片刻后她走过去又推开门,这次她没作停留,径直向外走,刚到阶下就被拦住了:“夫人留步。”

姜肆扭头,眉头一拧:“你拦我作甚?”

“夫人息怒,将军下令,让属下随身保护,并不是要拦着夫人。”

“如果我要出府呢?”

那人顿了一下,回道:“出府需要禀报将军。”

姜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回去,将门一关,她左右看了看,刚刚侍弄兰花的闻杏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去了里间,她匆匆走进去,看到闻杏正要给刚醒过来的阿回穿衣服,阿回不是很情愿。

姜肆将她从炕头拉起来,走到角落里,小声道:“知道疏柳在哪吗?你把她叫过来。”

闻杏看夫人煞有介事的模样,也立刻认真起来,郑重地点点头,谨慎地走了出去。

阿回望着闻杏的背影,自己把小衣服拽上去,目光挪到姜肆身上:“阿娘,爹爹是不是把我们关起来了?”

姜肆原本在想着什么,闻声抬头,坐到阿回旁边,本想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阿回这孩子心思沉,越是瞒着他不告诉他,他越是会多想,经过了昨日那事,她也开始琢磨自己以前教养孩子的方法是不是出了问题,思罢,她扶着他肩膀,低下头道:“阿娘现在有一个要躲的人,恐怕要暂时留在这,不过阿娘跟你保证,很快咱们就可以离开,天高海阔,以后谁都不能左右我们。”

阿回点点头,垂下眼却有些忧心忡忡。

姜肆听到外间传来响动,她拍了拍阿回后背:“自己穿衣服,阿娘出去一趟,就在外头。”

“好。”

姜肆走出去,到外间,看到疏柳正恭谨地站在那里,见她出来,面色如常地行了一礼。

姜肆对闻杏道:“你进去帮我看看阿回。”

闻杏转了转眼珠,应声走了进去。

屋里就剩两人后,姜肆坐到上首,抬眼看向她,直言道:“陛下派你到我身边,那你是我的人,还是陛下的人?”

疏柳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静默片刻,她再次弯了弯身子,道:“自然是夫人的人。”

姜肆脸色缓和些,扬起一抹笑:“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但凭夫人吩咐。”

姜肆冲她招手:“你走过来些……”

第二十四章

疏柳瞭了她一眼,垂眸走近些,倾耳听着,姜肆拢了拢袖口,眼睛偏向别处,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良久之后才吞吞吐吐道:“我与阿回想要搬出将军府,却又没什么去处,京城里的宅子我恐怕买不起,你能不能去帮我打听打听,看看京城附近哪里有空余的宅子,价格又正好合适……”

她掏出袖中一张银票:“我这里……只有一百两。”

疏柳低头看了一眼,银票是大额,叠得规整,却能看出来保存很久了,她没伸手去接,向后退了几步,福身道:“夫人若想置办一处宅院,跟属下说就是,这钱,就不用了……”

姜肆眸光透亮地看着她,轻咬红唇,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坚持要将银票递过去:“我知你的意思,但我不能凭白接受他的恩惠,在我眼里,他或许只把我当成个玩意,一时兴起才会这么攥着放不开手,我不安心,我得有个自己能落脚的地方,你明白吗?”

疏柳浅浅皱着眉,微抬下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是真的满是担忧和顾虑,沉思半晌,迈步过去,接下了她手中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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