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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肆宠(臣妻) 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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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事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不留情面,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姜肆不说这么做是为他着想,只道:“你赶走一次,说不定她又要来,还不如直接断了这种可能。”

萧持却看透了她的内心,不拆穿,也没在说话了。

夜里忙完医馆里的病人,姜肆回房,发现萧持还没睡,点着灯坐在床边,手捧书卷,坐得有几分慵懒随意。

姜肆一副无奈的神情:“你在这里,不能天天召见大臣议事到深夜了,就早些休息,休息好了,病啊灾的就不敢找上你。”

萧持就是要等她,翻开一页,淡淡道:“朕这样,它们也不敢来找朕。”

姜肆赶紧过来,隔着手帕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地邪知道吗,好的不灵坏的灵。”

萧持放下书卷,眉眼含笑,有些惊讶:“你还信这些东西?”

姜肆平时都不信。

“小心点又没坏处……”她气势弱下去,嘀嘀咕咕的,平时大道理说得天花乱坠,自己作为一个医者反而相信这些,好像挺不应该,话音未落,腰上一紧,她冷不防落入怀抱中,吓得赶紧用手挡在萧持胸前。

“不行!”

萧持一顿。

“什么不行?”

姜肆推开他,伸手在他身前扫了一下:“什么都不行,通通不行。”

“等时疫过去再说,你身为皇帝,我身为皇后,更不应该作奸犯科。”

萧持气笑了:“这怎么是作奸犯科?”

姜肆也觉得自己的形容有些不恰当,瞥他一眼,斩钉截铁道:“反正就是不行。”

周遭无声,萧持看了她有一会儿,直到姜肆觉得脸都一些灼热了,他才极轻地笑了一声,放下手:“好,朕不碰你。”

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说的语气有些暧昧,尤其是那个字,极具破坏力,让姜肆脑中很快就闪过自己抓紧青帐的画面,脸顿时烧得更烫了。

萧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发觉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正了脸色:“你不舒服吗?”

非常时期,任何小细节也不能放过。

姜肆却不敢再看他,躲开他的视线转身往另一边的罗汉床走:“我困了,我一困,脸上就烫,你别过来啊,我这就睡了。”

她是沐浴之后进来的,带着一身清香,萧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怎么了,香气已经飘远,他倒是有些后悔。

后悔归后悔,说过的话却不会轻易食言,两个人就这样,东西各一张床,灯火一熄,世界归于沉寂。

第二日姜肆醒来,发现萧持并不在对面,她愣了一下,穿好衣服出去,在门口发现了正要进来的萧持,手中还拿了一个玉瓶。

他看见她,神情微不可闻地一顿。

姜肆没发觉什么,看着他的手:“这是什么?”

萧持自然地放下手,语气如常:“文太医给朕的药,安神丸,你昨日不是说,想要朕好好休息吗?”

姜肆狐疑地皱了皱眉:“我不是给你用着药呢吗?”

萧持看了看手:“这两种药有什么冲突?”

“倒是没有。”姜肆挠了挠头,伸出手去,“我看看,是哪种安神丸。”

萧持却背过手去,目中含笑:“安神丸还分很多种?”

姜肆看他动作,更觉得蹊跷,刚要扑过去抢,萧持已经把玉瓶拿到身前,打开给她看:“只是清水罢了,什么都没有。”

姜肆一看,还真是清水,顿时皱眉,抬眼看他:“清水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还以为你瞒着我要做什么呢。”

萧持一本正经:“逗逗你。”

姜肆好气,想不通此人为何还有这么无聊的一面。

尤其这话,他还经常在床帏上说。

姜肆恶狠狠地出去了,不想理他。

萧持看着她走远,眼中笑意渐淡,抬脚往越过门槛,他将另一只袖子中的玉瓶拿出来,倒出一粒药丸,伴着清水咽了下去。

走到弄堂的姜肆忽然顿住脚步,神色变得惊疑。

“文师兄不是才去晚青山吗?怎么今日又回京城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院中传来声音,现在还是清晨,医馆很清净,她走出弄堂,看到院中那颗梨树下立着两个人,好像正在拉扯。

不远处廊下还藏了几个人,躲在柱子后面偷偷探出头,窸窸窣窣的,个个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像是在看热闹。

周子芫抱着木桶,木桶很高,挡住了脸,里面都是后院熬好的汤药,她正要送到各房去,不想在这处被人挡住了。

面前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穿着雪白的衣裳,身上没有半分褶皱,周子芫往右边走,他挡在右边,往左边走,他挡在左边。

“有什么事吗?”周子芫认识身前的人,是太医院的杨太医,叫杨宗显,养父周元正还在太医院的时候,她曾见过他。

那时候,杨宗显就总是对她言语轻佻。

“子芫妹妹,你一个人抱这么重的木桶怎么抱得动啊,我帮你吧?”杨宗显脸上尽是笑意,说着就要伸出手来。

周子芫暗暗皱了皱眉,把木桶往后一挪,侧着脸对他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怎么行,这里这么多年轻力壮的男子,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做粗活累活,还是交给我吧!”杨宗显自以为很热心,坚持要帮她。

也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周子芫肺管子上,她登时就冷下眼,朝着杨宗显冷道:“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是来做事的,能干我就干,不能干我会说,你要是真的很闲,后院还有好几桶汤药,去那里帮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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