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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可湿透了,他们还要自责。”

盛延辞只是想早点带阿又回去,见此也不坚持,从腰间抽出一根细短竹笛,放在唇间吹响,是隐隐约约奇怪的调子,落在躁动雨声中不甚清晰。

但很快,树洞外出现落轻的脚步声,以音为号,杨一迅速寻到他们的位置。

“殿下!”

洞口淋淋雨帘截断,撕开了通往外界的口子。

侍卫遮住这方天地,杨一喜道:“殿下和阿又姑娘可还好?”

“无碍。”

盛延辞率先出去,挡住杨一视线,接过他递来的包袱给了阿又。

宿幼枝跟着钻出来松了松筋骨,随便抽出件衣裳穿了,又披上蓑衣。

侍卫于旁打起伞,山间树木不密集,倒不影响行动。

用来遮雨的外衫与裙摆都湿过,盛延辞却没舍得丢,亲自抱着带回去。

他还要去牵阿又的手,宿幼枝嫌不便,躲开了。

脚下草地湿软,他们顶着不见削弱的雨幕下了山。

喻呈凛等在那里,见到杨一手里提着的匣子,知晓东西找到,便下令返城。

寒骨关不宵禁,但这天里出行的人也少,守备困乏地放他们进去,未多在意。

等回到府中,宿幼枝已经只能感受到冷。

也不管盛延辞了,自己跑去泡汤。

侍卫同下去各自休整,周二换了班过来,进门便发觉气氛不对,脚步不由慢下来,去看杨一。

杨一对他挤了挤眼睛,露出个惊恐的表情,然后脚底麻利地跑了。

钱三也丢下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跟着消失在门外。

周二探头,没见到阿又姑娘,屋内只得殿下和世子爷在。

他想了想,伸手过去将门关上,守在了外间。

盛延辞发间还有潮气,喻呈凛道:“快去淋过热汤,莫着了凉。”

没得到回应,小王爷也站在那里没动。

喻世子正在擦拭小匣子,动作不急不缓。

好一会儿,盛延辞才道:“这次是我着象,未思虑妥当,大雨将至,该做些准备才不至被困山上。”

“是吗。”

喻呈凛面色不变:“若这般说,我也有错,未早些提醒你。”

盛延辞看过去。

见喻世子嘴角勾起,带着几分随意道:“如你所猜,我是故意的。”

他好似不在意,转头与小王爷对视:“但有什么关系。”

只是未在雨前做好准备,只是未有侍卫随时待命,只是一场在以往不会在意的小插曲。

却在阴差阳错间让他有了和阿又的一小片无外人掺入的空间。

“阿辞。”喻呈凛道:“所得皆有失,得到了想要的便足够了。”

盛延辞静默不语,将阿又的襦裙叠整好与外衫放到一起,离开去了汤室。

雪巧守在外间,见到殿下后行礼,小声道:“方才姑娘还询问过殿下,殿下可要进去?”

盛延辞摇头。

有隔扇相阻,他也觉唐突了阿又。

告诉自己莫要再冲动,小王爷欲在外稍坐,忽听阿又声音:“殿下?”

“我在。”盛延辞应道:“可要人伺候?”

宿幼枝泡得正舒服,哪里要人伺候,可等了等不见盛延辞进来,又唤:“殿下?”

“我在。”盛延辞不厌其烦地回。

可人离得远,宿幼枝没办法时时注意他动向,有那么点怕人跑了:“殿下可看过大夫?”

盛延辞身体健朗,那点雨水没什么严重,但为了安阿又的心,还是教随行的医者把了脉,一切无碍。

“看过了,阿又等会儿也要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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