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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定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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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妙陪母亲去医院做检查是在年叁十的下午,而女性从同房到受孕大约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既然欧函肖发来的报告中没有显示任何妊娠迹象,她近期的身体状态又实在不对劲,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春节的某夜。

日期其实是能对上的,当时临近放假,她工作还算清闲,回家也早。白天用不完的力气,被他拉着在床榻之间耗了个干净。成妙走出浴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翻阅墙上设计简洁的挂历。时间已经快到叁月下旬,她被困在这南郊别墅刚好四周。按照可能的日期追溯回去,如果一切判断属实,她正处在孕期的第二个月。

向来准时的月经还没造访,成妙虽然有过怀疑,但真追究起来,父亲去世的悲痛和夜夜欢好的近况都可能影响例假日期,忙于思索逃离计划的她根本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可如今线索尽数串联,仿佛在讥讽她的迟钝。

刺目的太阳射进房间,成妙心神恍惚,眼前乱得发花,脑海中闪过眩晕的白光。不吃早饭最容易低血糖,更何况她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冰冷的地板刺激人找回叁分神志,成妙当机立断,先稳住平衡,慢慢走至床边,再轻缓地坐下,左手捡起刚刚拆封的吐司。

牛乳浸润的生产方式让松软的面包散出可口的香甜,落在她鼻间,却腥浓得招致不适。忍住喉间的反胃,成妙撕下一块味道稍淡的边角,放在嘴里快速嚼完。覆盆子口味的酸奶就摆在桌角,往日偏酸的浆果现今宝贵得如同珍馐盛宴,她依依不舍地舔舔瓶盖,将最后几滴也卷入舌尖。

简单填饱肚子,身体的不适也有所缓解。成妙甩了甩头,躺回被窝,试图让自己平复心情。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种可能性:怀孕或一场乌龙。

挑剔的口味、晨间的恶心、推迟的例假、有迹可循的日期...她蹙起眉头,脑子里全是那封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

输卵管发育不良,难以受孕。作为医生,欧函肖几乎对她的体制盖棺定论,难道还能出现意外?

抛开科学精密的造影技术不谈,整个叁月,她不知被李勤年摁着蹂躏了多少次。粗长的肉刃残忍地挺进她敏感的花穴,每回抽插顶弄,皆朝着最深处刺去。即使是这样日夜欢爱的频率和强度,也没对子宫中仍在发育的胚胎造成任何影响吗?

她大学时期选修过初阶生物,本着个人对心理学的兴趣,大大小小的相关课程也听了不少,对于基础理论知识还能记住一些。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她身上的行为也许是十分正常的:口味的转变,或许是她太过烦躁;今早的恶心,可能是对于持续密闭空间的抵触;推迟的例假,大抵是父亲的离世造成了太重的打击,潜意识还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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