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巧(2 / 2)
两人之间,她从来都是那个滔滔不绝的少女。许多个天气晴好的午后,她总能“十分恰巧”地于小卖部偶遇他。对视的那个瞬间,她开心得几乎是从心底里漾出蜜来,故作轻松地讲出提前准备好的话题,鲜少搭话的他只会时不时回答一句“嗯”,表示自己依旧在听。
时过境迁,她居然成了那个默不作声的人。
成妙微微抬眸,嗓音轻飘飘的,像根连接风筝的细线:“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他惊异于她跳跃的逻辑,成妙已经将身体转向他:“其实没有那么多碰巧,我观察到你会在特定的几天去买东西,所以才想着提前去等。”
记忆的频率成功在此时共振,他毫不动摇地望进她的眼底:“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
航班起飞时间极早,这两日都选择和成妙分房而睡的李勤年轻缓地走进主卧,将小巧的戒盒放在床头柜上,女孩神色安宁,他俯身靠近,于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大门传来关阖的声音,本该依旧好眠的成妙瞬间睁开了眼睛。时钟划向六点,距他离开约莫过去半个小时,她终于放心地掀开被子,迅速找到来时的全套衣物换上,口袋里的证件都还齐全。
下到客厅,苦寻不得的手机原来就摆放在窗台,成妙警惕打量四周,确定无异后才打开订车软件。很快就有过路的司机接单,她输入的是市中心的医院地址,离开C城前,至少需要查明自己的身体情况。
微信最新消息停在昨夜廖芮发来的问候,她点进聊天框,看着那句“怎么好久都没找我?”,迟疑地打字回复:来x院吧,我今早做检查。
门外响起车喇叭声,成妙摸了摸兜,金属的质感冰冷而清醒,女孩也果决地落锁离开。
两分钟后,本该身处机场的李勤年从负层走了上来。回到卧室,精致的木盒仍放在原处,整个房间,只少了那枚形状纠缠的莫比乌斯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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