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意恼(2 / 2)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就疾站而起,眼前却瞬间暗去,身体因快速的动作而发软,差点就要往后栽倒。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为保平衡,大掌顺势箍搂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成妙恢复得快,挣脱开他的怀抱,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愤怒,可仍觉得无法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觉得这轻飘飘的话难以表达出此刻的怪异,又加了句认真的质疑:“李勤年,你把我当什么?”他没想到成妙有这么大的反应,讶异中更多的是不解:“昨天你去接我,后来也…”她急急打断,双颊羞得通红:“那不能说明什么!你简直不可理喻!”
孤男寡女,即使是分住合租的室友,共处同一屋檐下,也难免招人置喙,他们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这和同居有什么区别?
她脑中突然闪过无关而离谱的感叹:如果当年的自己处在今时,眼看着李勤年提出同居的邀请,又会是怎样的心境呢?
”主卧的床很大,如果刚刚没瞧仔细,你可以再看看。”他仍没认识到问题的关键,成妙失去沟通的欲望,越过他朝楼梯走去。李勤年没有马上跟随,而是绕进方才参观的书房,将盒子从顶层取下,小心放进办公桌的抽屉中。
成妙回到客厅,不想靠近沙发,只斜靠住厨房添高的洗手台,拿出手机想要打车回市中心。可地图上零星路过的司机并未接单,兴许已有接送乘客,她有点沮丧,只觉得每每沾上李勤年,事态就变得不可控制。
他已经下楼,她埋怨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委屈的哭腔:“送我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了。”他走到成妙身前,握住她绞弄包链的手指,她气得想要挣脱,可他不重的力道就能牢牢将她制住。她掉下泪来,暗恨自己没出息的泪腺。
他盯着那滴滑落的泪,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按进怀里,低沉的嗓音拂在她的耳畔:“留下来吃饭吧,房子的事可以商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