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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则在想,要告诉他吗?温迪好像不在意隐秘还是公开。他好像变得……邪恶了。一想到此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联想上次坦白造成的后果,她失去再坦白的勇气。
距离婚礼五天。
不知凯亚是否察觉了什么,请假在家,无论去哪都会带上白鸟,尤其是和婚礼相关的事情,类似脱敏训练。当它出现在生活的某个地方,她只能表示赞同。
白鸟见到温迪的次数减少又减少。
说实话,她不想见温迪,也不想见凯亚、裁缝、珠宝商人、鞋匠、花匠、厨师等等。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窝在家里,不去想自己做对了什么或做错了什么,不去思考未来怎么办,不去承担曾经造成的恶果。亦如六年前,不断地躲避和无视问题。
她是落入野蔷薇丛的鸟,荆棘缠满身躯,刺伤别人前刺伤了自己。
家里涌进形形色色的人,在为婚礼谋划。
凯亚发挥出小队长的威严和管理能力,一切安排妥当。
虽然很想消极怠工,但是凯亚硬是把她推出来。不情愿的白鸟实践消极怠工的做法,偶尔端果盘,送水,被问意见就是凯亚说了算。
决定菜单时,厨师提到白鸟以前也是个厨师。大家回忆过去。
“是啊,我记得味道相当不错。”
“当时排队的人好多。我家那小子可喜欢薄荷果冻了,动不动就去买。”
“亚尔伯里奇先生尝过吗?”有人问凯亚。
凯亚笑眯眯,“真可惜,那段时间没空在外就餐。”
诸如“真可惜啊。”“不过先生现在天天都能品尝到贵夫人的手艺。”的奉承话此起彼落。
突兀的声音穿过众人,“夫人后来为什么不做厨师了?”
全场安静,几双眼睛转向兢兢业业扮演花瓶的白鸟。
呼吸不过来,空气从她的面前逃逸,世界产生隔阂,她和他们的距离无限扩大。
凯亚及时打破漫长的沉默,“她对我一见钟情,追到西风骑士团,哈哈哈。”
玩笑一样的话带过。白鸟起身,“我去煮茶。”
步履稳健地走进厨房,关上门。望着一室崭新的用具,仿佛被人抽走骨头,顿生无力感。
烧水壶咕噜咕噜地响。白鸟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冷水很快浇得两只手又冰又红。
水池前的窗户忽然被打开,温迪眨眨眼睛。
“你真的能够到吗?”白鸟问出藏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唔,问身高是不礼貌的。”
温迪手指微动,托着他的风抬高,帅气地翻进来——姑且不论蓬蓬裙打到的瓶瓶罐罐。
“你没穿安全裤。”白鸟平淡地指出。
“好看吗?”温迪挑起裙角,大方地露出男士内裤。
鼓鼓囊囊的,跟外表相差甚远。
烧水壶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白鸟连忙关火。
一双手臂搂住她,“他们都在外面吧?”
“你难道不知道吗?”何必多此一问。
“哼……小白鸟心情不好。笑一笑嘛。”
低哑甜腻的声音滑过耳廓,白鸟腰部麻痒,拍拍他的手,“不要这样。”
门骤然打开,白鸟的心脏简直要跳出嗓子眼。
凯亚像是没看见厨房里的另一个人,径直走向她。
此时,温迪悄悄移动到她的左侧,虚拢裙角。
温迪肯定使了什么手段让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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