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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右侧车门。
当时有不少网媒全程追踪了这场事故的详细情况。
这场车祸是对方司机全责,杜思昀妥妥儿是受害者。
当时她的车上有三个人,司机、杜女士本人,还有一个“男性友人”。
司机和杜思昀基本上算是毫发无损,“男性友人”却重伤紧急送医,折腾了两天才脱险。
现在看来,那所谓的“男性友人”,便是乔兰亭无疑了。
“兰亭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杜思昀眼中泛起湿意。
她将香烟滤嘴塞进口中,连抽了两大口,才终于压下了流泪的冲动,“当时他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用身体替我挡住了冲击。”
她哽咽了一下,“我没事,可他却撞到了头。”
杜思昀告诉戚、林两人,乔兰亭当时伤得很重,枕骨骨折、脑挫裂伤并引起脑疝,拍完CT出来就直接进了手术室动了开颅手术,清理了脑组织的部分淤血,外加摘掉一块颅骨才保住性命。
“那之后,兰亭他就有点不一样了……”
杜思昀又抽了一口烟,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这里’出了问题。”
林郁清:“什么意思?”
杜思昀叹了一口气,“简单来说,就是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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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伤后精神障碍’,你们听说过吗?”
杜思昀问戚山雨和林郁清。
然后她没等两人回答,自己就解释上了:“医生说,大脑受创让他的精神变得不正常了。”
杜思昀抽完一根烟,又点上第二根。
好像只有借助烟草的帮助,她才能冷静地回忆这些令她心酸又痛苦的往事。
“刚刚做完手术的一段时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大喊大叫,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还特别容易生气,一点儿声音都能令他失控……”
杜思昀深吸了一口气:“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地狱……”
乔兰亭的“失控地狱”持续了整整一周。
后来他伤情渐渐好转,焦虑、易激惹和阵发暴怒的情况基本消失,他又转而变得沉默和抑郁,经常一个人呆在病床上,不动也不说话,活像一樽失去了操控者的提线木偶。
“我那时候经常在怀疑,他的灵魂是不是已经不在那具躯壳里面了。”
杜思昀叹息道:“好在……他慢慢地好起来了。”
随着伤情逐渐痊愈,乔兰亭的魂魄回归肉身,并像一个幼童一样开始重新适应这个世界。
在杜女士给他找的专业陪护和康复保健师的帮助下,乔兰亭从牙牙学语开始,逐渐下床活动,走路、如厕、吃饭……直到半年之后,日常生活才基本回到了受伤前的样子。
“他甚至又开始画画了。”
杜思昀熟练地弹掉烟灰,又把滤嘴塞到嘴里抽了一口,“但我发现,他的画风变了。”
杜女士自己就是个学艺术的,别的不说,至少在“鉴赏”方面,她对自己很有自信。
在杜思昀看来,乔兰亭从前的画风是典型的文艺小清新风格,虽然画技充其量只能说“中等”,但不管是人物还是风景,意境走的都是唯美写意路线。
她一边解释,一边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画册,放到桌上。
“这是他五年前出的作品集。”
林郁清随手翻了几页,果然皆是淡雅清新的水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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