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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
在完成了胸腔各大脏器的检查后,柳弈离断了死者的食道、胃部和十二指肠段,将它们放到了托盘上。
尸检的常规项目必定包含有死者的消化道检查。
特别是胃部,法医们通常能从胃里的食糜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且从中得到诸如他的饮食习惯、可能的就餐地点,乃至经济状况、生活环境等许多细节。
不过这次柳弈剪开死者的胃部时没有发现食糜——这说明死者起码在死前六个小时内没有吃过食物。
但他却找到了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一颗胶囊。”
柳弈用镊子小心地夹起黏在已经开始自溶的胃粘膜上的一颗蓝白相间的胶囊,将它放在了弯盘上。
江晓原端着相机凑过来,一边熟练地放比例尺拍照,一边疑惑道:“他都要上吊自杀了,死前还嗑药干嘛?”
说完他又立刻为死者的行为想了个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安眠药或者镇定剂什么的,吃了没死得那么痛苦?”
“可这明显是一颗肠溶胶囊。”
柳弈用镊子的尖端轻轻扒拉弯盘里的小药粒。
即便是在开始腐败的胃部呆了三天有余,这科胶囊的外观还是完整的,没有明显的破损和变形,虽然外壁已经软化,却还没开始溶解。
能在胃酸里保持外形不溶解的胶囊外壳大多数是肠溶性质的,柳弈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人非要在死前磕一颗明显等不到它消化的肠溶胶囊不可。
“嗨呀,于弘业是个卖古董的,分不清肠溶和胃溶的差别实在太正常了!”
小江同学倒不是胆大包天到竟敢和他老板抬杠,而是真真切切的亲身经历。
但凡职业里沾“医”的,别说是法医,哪怕只是个兽医,都难免被各路亲戚朋友逮着咨询病情,光是叔伯姨妈的体检报告一年就能看上十几二十份。
江晓原家里亲戚多,现在交了个进入谈婚论嫁阶段的本地女友,顿时准亲戚的数量直接翻倍,被问得多了,他已经非常有心得了——大部分人能照着药盒上的标签规范用药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会看说明书,甚至连药名都记不住。
“……真是这样吗?”
虽然小江同学说得很有道理,但柳弈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他重新用镊子夹起碗盘上的蓝白色胶囊,将它举到灯下仔细地看。
灯光穿透薄而软的胶囊壁,将内容物的轮廓浅浅透出。
柳弈的神色顿时变了。
“里面有东西!”
他将胶囊放回到盘子里,两手各持一把镊子,左右开弓,轻轻几下,便将胶囊的外壳左右分开了。
里面不是药粉,而是一张小小的纸卷。
这展开实在太惊人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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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天前。
11月28日,星期一。
凌晨二点二十五分。
其实当于弘业在自己的店里看到那个右侧鼻翼有一颗黑痦子的男人时,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必定是活不成的了。
这个黑痦子男名义上是个开小货车的司机,实际上却是专门帮某些人“善后”的“清道夫”,现在他亲自上门,便意味着他成了那颗应该被清理掉的废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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