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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凶手。
台上的闫雪听得直笑,开了麦问他杀人手法是什么?男孩窘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远程机关,证据就是门框上留下的奇怪刮痕。
当然,这个推理被夙成文夙大导演无情地否了。
第二个回答的是个年纪看起来稍长些的女性,从座位来看大概率是朱箐箐的同行。
她的推测相比起刚才的小男生来说有理有据多了,指出凶手应该是老板娘,因为她在可能犯案的时间段里恰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她的右手包了绷带,很可能是刺杀凶手时的“抵抗伤”。
“……居然说出了‘抵抗伤’这么专业的用词。”
听到这里,柳弈摇了摇头,“可惜,她搞错了‘抵抗伤’的含义。”
所谓的“抵抗伤”,是指受害者在被袭击过程中本能地用手阻止凶器、或试图抢夺凶器时所造成的伤害,而不是凶手在加害时因被害人的反抗而受的伤。
事实上根据统计,倘若凶手使用的凶器是刀具一类的利器,受害人身上大概率会出现抵抗伤,但凶手在行凶过程中受伤的概率却不大。
很显然,这位女媒体人以前听说过“抵抗伤”这个词,却记反了意思,以至于错误地运用到了她的推理逻辑里,得出了错误的答案。
“很遗憾,也不对。”
果然,台上的夙成文摇了摇头,抬手向那位女士比了个“请坐”的手势,同时转头示意女主持点下一个人。
因为连续两个人答错了,原本举着手的与他们持相同或是相似推理的人纷纷将手放下,全场第三个举手的人竟然就变成了朱箐箐。
主持人笑着朝她的方向一抬手,立刻就有工作人员将话筒递了过去。
朱箐箐起身接过了话筒,却很自然地将它塞到了柳弈的手里。
柳弈:“………………”
确实,因为朱箐箐举手举得太急,他根本没机会将正确答案和推理过程告知对方,只得手持话筒站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柳弈本来就是个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强悍的人,而且他混到法研所病理科主任这个位置,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在千把人的注目礼下发言对他来说真是不值一提的小case,完全没有紧张窘迫的理由。
“我推测,死者应该是自杀的。”
他平静地开口,语气淡然,说出来的答案却让全场哗然。
“哦?”
台上的夙成文夙大导演盯着柳弈,双眼一眨不眨,目光灼灼,热烈到简直像要在这个俊美青年的脸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为什么呢?”
柳弈淡淡一笑,不疾不徐答道:“因为死者背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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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主任的工作就是查证死因,然后向其他人解释他的想法,陈述起思路来那叫一个熟练且专业。
“死者背部一共有三道伤口,它们最大的特点是彼此平行,高度也几乎相同……简单来说,形状像个‘川’字。”
他解释道:
“我想作为凶器的刀子应该是被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刀尖朝外,死者用自己的背部前后三次撞击它,才会造成这种彼此平行且高度相仿的伤口。”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柳弈平稳而柔和的声线,以及他陈述的案情推理所吸引,甚至没人交谈讨论。
“另外,死者右侧两道伤口比较浅,那应该是自杀者尝试自杀时特有的‘犹豫伤’。人都是怕死的,由于自杀时的迟疑、畏惧等心理,锐器致死通常很难一刀毙命,就会出现一个或是多个并不致命的伤口,直到他最终下定了决心或者终于找准了位置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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