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尺(回忆)(1 / 2)
或许是因为自暴自弃,又或许是因为深知自己对她无法拒绝,程树又开始了和程云一起上下学回家。但他却隐隐有所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在改变。
明明表面看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两人并排着安静地走在马路上,偶尔程树会转头和她小声抱怨老师今天又布置了亿点点作业,还有谁今天上课偷偷打瞌睡结果鼾声太大全班都发现了。
他留神着每日在周围发生的或有趣或能引起话题的琐碎小事,无非是想引她与自己多说几句话。
程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偶尔应答两句,几乎都在低头专心走路。仿佛那些亲密的距离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程树有些欣慰,也许妹妹对自己突然的亲近真的只是因为青春期萌发的对异性的兴趣,那么也许他只要尽量满足她旺盛的好奇心,等她失去兴趣的那天,他们就可以恢复兄妹间的正常相处。
但他又不可抑制地感到了些许失落,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榕城最近正在修建地铁,有一段回家的必经路面被挖得凹凸不平。
两人一起挤在狭窄的人行道上,走动间便无意轻蹭到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肤。
程树现在对他们的肢体接触分外敏感,瞬间就感受到了和她相贴过的部位仿佛静电传来,并迅速扩散到了整条手臂,神经系统被麻痹得不听大脑的使唤,只能随着脚下的步伐机械晃动着。
他默默忍受触电般的痛苦,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地摇摆了一路。
终于走进老式小区,程云却并没有在叁楼的家门口停下,而是突然伸手用力握住程树的手腕,带着他继续沿着楼梯往上爬,直到来到人迹罕至的顶层,她没有选择开阳台门,而是转身迎向身后跟来的程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随后是想了一路的吻。
借着台阶的优势,程云无需垫脚就可以轻松和程树平视,她轻车熟路地碾过他的唇,变化着角度研磨,接着恶劣地用牙齿轻咬着,等到程树因为痛而小声的闷哼出声时,便伸出软滑的舌爱怜地舔过伤口,然后趁机钻进他张开的唇,在口腔内部耀武扬威地刮了个遍,勾引着他的舌头用力纠缠,仿佛已经忍耐了许久似的。
程树在她突然扑进自己怀里时就立刻伸手接住了她,一边顺从地承受着来自妹妹的肆无忌惮的亲吻,一只手抵在她的背上将她压向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不由惊叹着她隐藏在宽大校服下的纤细,自己一只手掌居然就能横跨她的腰部。
似是觉得怀中的分量太轻,他一瞬间惶惶然生出不真实感,一切宛如水中月镜中花般的虚幻泡影,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
程云被抱得太紧,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却没有开口阻止,而是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揽在他脖子上的手同样缩紧,回报给他相同的无限接近窒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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