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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雅的教练看着孩子哭泣,她脸上的妆都花了。
“后悔吗?”教练问。
卓雅摇头:“不后悔,是我要做的。”
是她选择的,结果如何她都会自己承担。
教练拍拍她:“好好看她们的比赛吧!”
丛澜在六练中只跳了一个3A和一个3Lz,其余时间就是滑行和步法,等到时间结束,她利索地跟着褚晓彤离开。
场中留下了最后一组的第一人,天草梨绘的双手搭在围栏上,蹲下身,闭上眼睛作简单的放松。
广播里念了她的名字和国别,用英语介绍着她的短节目选曲《夜曲》,天草梨绘在观众们的鼓掌中来到了场地中央。
她手心都是汗,眼睛有点干涩,身体感到些许的紧绷。
站好之后准备时间还没有用完,天草梨绘顺势又做了几个动作,帮助自己再放松一下。
她今天的状态实在是太紧了,上午的OP很不如人意,一想到要把3A和连跳都放在后半截,天草梨绘就心里发麻。
太难了。
可是教练说不这样就没有办法。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就算这样做了也不可能超过clean的丛澜。
太多人祈祷丛澜赛场失误了,她的两个四周跳几乎要把其他女单逼上绝路,什么时候会3A都不能取胜了啊?
怎么现在的女单这么难呢?
天草梨绘心里乱得很,听到音乐后强压下去,表面的平静终究瞒不过自己,她刚一抬刀,场外的教练就皱起了眉头。
观众席上的陆心怡:“啊哦……”
糟糕了。
世锦赛第一二组向来会炸烟花,因为世界上有花滑强国就有弱国,你很难要求热带国家的选手必须掌握三周跳,她们很多人甚至连两周都不全。
但时间过半,选手们的技术难度和稳定性也会随之提高,再出来的人会到另一个程度。
可是陆心怡感觉,她好像从头看到尾,看见的都是满场烟花。
女单的短节目clean的人数应该是不少的,往年很多比赛都这样,过半clean都正常,怎么今年这么奇怪啊?
“嘭”的一声,天草梨绘重重地摔在了冰上。
陆心怡:“……”
你的3Lo你都摔,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草梨绘。
最擅长的跳跃都摔了,天草梨绘看上去是真的不太行。
·
丛澜戴着耳机在后台热身,里面播放着她的短节目编曲。
二月份她除了让妈妈调整了一下考斯滕,捎带着改了个发饰,还找人把曲子又给编了一版。
也不是一版,来来回回的,估计有个十六七次修改。
并非闲着没事干,而是丛澜在演绎曲目上有了新的感受,所以就想多一点变化。
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赛季是一直在变化、延伸的。
她拿一片赤诚对花滑,不止是把它当做比赛,更当成是自己的一段人生,既然如此,便要过得明亮些,是不论何时提起都能问心无愧地说“我很满意”的那种明亮。
褚晓彤已经去往外面了,她是第七组的第二位出场。
于谨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就跟以前的每一次比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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