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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当然不可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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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还有两篇报告已经快要拖到极限,在看搭子热闹和赶报告间,他选择去阳台吹点小风顺带思考人生。

今天被告知要出差,明天就出发,他晚上准时下班回到家,简单收拾行李。

他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全都装下,还空不少地方。

下午出差,上午当放了个小假,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起来吃顿刚好送到门口的午饭就可以直接出发。

这次出差主打一个贴心,下楼就有接送服务,他见到了姓蔡的小伙子。

() 菜鸟在楼下路边(),钖?????卢籔?()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看上去十分之有活力,还顺带帮他把行李搬上车,末了多看了他两眼,说:“怎么想起来戴个帽子?”

略微抬了下帽檐,周然说:“太阳大,遮太阳。”

车里除司机外还有个人,是杨志,一个算是有礼貌的周略微点头,打声招呼:“杨队。”

司机也没落下,他之后又和司机打了声招呼。

虽然换了身衣服,但还记得之前在酒店前台见到过的这张脸,杨志同样一点头。

APC的干部没在这,是单独行动,约好了在镇上高速公路入口和他们汇合。

他们这次要去的镇叫青山镇,是隔壁B市算是一个偏僻的镇,风景挺好,之前确实有挺多人去旅游,只是最近少了,连本地人也走得差不多。

究其原因,是前一段时间镇上突然冒出大片的荆棘丛,一个晚上就占领了几条街道,居民早上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道路已经完全变样。

荆棘生长得快,镇上的人砍伐的速度远比不上生长的速度,花一整个白天清理完一个街道,隔一个晚上起来,周围一片全被围住。

清理不掉,荆棘丛盘根错节,也找不到源头。因为太过异样,居民开始恐慌,甚至有谣传说是核泄漏导致了植物变异,偏偏很多人信,陆陆续续开始搬离。

小镇本来就不大,人口少,一批批地搬完后到现在已经没剩什么人。

这次去镇上,其他人的任务是解决掉荆棘丛,他的任务是留下样本,进行拍照以及文字记录。

听上去很麻烦,但和其他人相比还算轻松。

菜鸟像是还没被工作磨平棱角,浑身使不完的牛劲,杨志坐前面和司机说话,他在后面一张嘴也叭叭的。

周然一边听他叭叭一边低头敲手机键盘。

看他敲了大半天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蔡袅终于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然言简意赅:“写报告。”

“报告,”蔡袅思考了一下,说,“我好像没写过报告,这是什么?”

“……”

周然眼尾狠狠一跳,终于略微抬起头来,微笑道:“你猜你们没写的报告都是谁在写。”

后背莫名激灵了一下,菜鸟很有眼力见地闭嘴了。

半份报告写完,一直在敲键盘的人终于呼出一口气,开始翻找之前的资料,边翻边问推荐了自己的好小伙:“你这次怎么会跟着一起去?”

好像是能说话了。蔡袅挠了挠头,小声说:“不知道,队长让我来的,让我跟着好好学。”

周然终于多看了他一眼,最终没多说:“那就好好学。”

车程几小时,原本还在兢兢业业赶报告的人也就赶了最开始的半篇,之后全程睡觉。

从高速路到颠簸路段,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真正能睡的人从不挑环境。

中午出发,真正到青山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赤红晚霞从天

() 边铺散开,带着点橘调的浮云重叠在一起,漫过了大半边天,连带着地上的房屋和地面都染成了橙红的一片。

他们到镇上高速路口的时候,路边已经有一辆车和两个人在等着。

一个人偏高,戴着顶帽子,刚好背对着光线,看不清表情。另一个人稍矮,鼻梁上架着个镜框,在对他们挥手。

其他人下车的时候,周然刚好醒了,睁着一双还没对焦清楚的眼睛跟着下车,混在人堆里混过见面环节,废了半天的劲才忍住打呵欠的冲动。

戴帽子的是拍卖当天也在场的APC的人,一般被叫做铁先生。另一个人是镇长,穿着件衬衫短袖,不断擦额头的汗,和他们问好。

人太多,并不一一打招呼,两方会个面就算是结束,结束后重新上车,先去到今天晚上落脚的地方。

镇长的车在前面带路,他们跟在之后。

铁先生上了他们的车,原本坐在副驾的杨队往后坐,和铁先生一起坐中排,周然和蔡袅去了最后一排。

驶过一段相对颠簸的路段,车辆直接开进最近的一条街道。

铁先生话少,和杨志谈话谈得零零碎碎,后面的两个人转头通过窗户看街道。

现在太阳还没完全消失,可以看清点街道的模样。

从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是县镇经常可以看到的高低错落的街道,路边人行步道略有破损,但不影响使用。

最大的差别大概就在于不算短的一条街道,在这种原本应该有很多行人的时候,路上空荡一片,没有一个人影,以及路边房屋都暗着,没有任何光亮从里面传出。

前面的铁先生说:“这条路我已经看过,里面已经没有人住。”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有种难以言说的别扭感,喉咙上有道疤,应该是声带出过问题。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蔡袅眯着眼睛,试图在街巷里寻找到传说中的荆棘丛。

传闻里听起来像是到处都是,实际上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样子,至少他这一路看这么仔细,到现在还没看到过。

没找到。他说:“真有这东西吗?”

“仔细看,”坐旁边的人抬起眼,略微颔首,说,“比如那面墙。”

他声音轻,话也说得干脆,说完后就闭嘴,前面的人却听见了,铁先生转过头,往这边多看了一眼。

虽然不明所以,但蔡袅真顺着他视线去看前面的一面墙了。

是一个巷子末尾的墙,看上去和周围水泥墙面没有任何区别。身体再往前够了些,他眯起眼睛仔细看。

眼睛眯起的时候部分光线被眼皮遮挡在视线之外,光影闪过,他看清了瞬巷子末尾的“墙”,眼睛没忍住缓缓睁开。

那不是墙,是一根根不知道从哪里支出来的枝条交错,数量巨大到可以做到和墙一样密不透风。

排除这些东西外,镇上风景确实算得上挺好。穿过街道的时候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记录任务,一个差点真

当来旅游的周低头掏出局里给配的相机对着外面拍了两张。

象征性拍完几张照片,他刚收起相机的时候一侧眼,从后视镜看到一辆跟在后面不远处的车辆。

车身还是很显眼的红色,玻璃窗反光,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可以看出至少有两个人。

车上除菜鸟外的其他人也在之前注意到了跟在后面的车。杨志也看了眼,说:“听镇长说,居民都搬走,谣言扩散之后,时不时就有年轻人过来拍照探险。”

镇上肯定是不鼓励这个行为,之前多次劝阻,还是有小网红为了话题度过来拍素材,在接连几次有人来过就消失后,来的人终于大大减少。

但依旧避免不了这种非要来看看的人。

他之前看得更清楚一点,看得到里面是几个年轻人。这从过第一个街道的时候就开始跟着,要是没猜错,应该是想跟着他们找到住的地方。

他看向前面的司机,说:“下车之后去谈一下话,让他们赶紧离开。”

之后又想了下从这里到隔壁镇的距离,补充说:“实在不行明早离开。”

司机实际上是一队的队员,把着方向盘说了声好。

他们的目的地是镇上街道边缘的一个宾馆。

夕阳近乎完全落下,天色暗了大半,这条街道上只有宾馆的灯亮着,十分突兀又显眼。

两辆车接连停下,前面的镇长下车,一堆人重新聚一起。大门开着,宾馆的人还没下来,镇长说:“这里环境比较简朴,主要确实没别的地方了,只能让大家先在这里住下。”

这种时候一般说到简朴,差不多就能和简陋划上等号了。

杨志看了眼三层楼高的宾馆,问:“为什么这个老板不走?”

“因为这是从我爷爷那就开始经营的宾馆,总不能关我手上,谁走我都不会走。”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过来。几个人看过去的时候,楼上下来个看着三四十岁的女人,扎着麻花辫,看向镇长,说:“这些就是从A市来的专家们吧。”

视线从镇长身上略过,她又看向从不远处第三辆红色的车上下来的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迟疑了下,问:“那些也是吗?”

镇长顺着她的视线转回头,看到了拿着自拍杆对着建筑到处拍的年轻人,眉头当即就沉了下来,低声说:“这些人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宾馆老板摆摆手,“来正好,我这店就靠着他们才能撑得下来啰。”

脖子上挂着相机,两手外套揣兜里,周然略微侧眼。

他在看镇长,菜鸟在看他。多瞅了两眼,蔡袅最终没忍住出声问:“你不热吗?”

这里虽然是人少的镇上,不像城市里蒸蒸笼一样,但气温依旧可观,比如镇长就一直搁那擦汗,他身上不仅戴帽子,还套件黑色外套,看着就热得慌。

低头瞅了眼身上衣服,周然略微压下帽檐,一笑,说:“还好。”

不远处的铁先生收回视线。

几个年轻人果然是跟着他们来找住的地方的,见他们一直在边上说话不进去,害怕房间不够,于是先进去订房间了。

他们看上去不是打算逛完就走的样子,一口气想订三天的房。

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客人,结果最后无一例外都是待一天就催着要退钱退房离开,老板想劝他们先订一天的,但几个年轻人嚷着一定要订三天,她于是只能点头。

带着几个人上楼看房间的时候她又转过头,对还在门外的人说:“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外面热,先上楼回房间吹吹吧。”

门外一行人于是跟着上楼了。

镇长打头,周然慢慢走在最后面,转头看了眼透过开着的大门照进店里的落日余晖。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回过头,原本走在人堆中游的铁先生放慢脚步,也跟着走在了最后。

周然闻言侧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其投来的带着探究的视线。

“上周的酒店吧,”他表情不变,说,“我在那见过你。”

毕竟拎着箱子走来走去,很难不注意到。

铁先生觉得不是酒店。在酒店相关的记忆里,他完全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

“应该是更早之前,在其他地方,”铁先生说,“我好像在哪听过你的声音。”

周然的脚步一顿。在短暂的安静里,迎着对方投来的视线,他突然一笑,眼尾映着一侧昏黄灯光,问:“铁先生这是在搭讪吗?”

他说:“太老套了,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说比较好。”

一双桃花眼略微下垂,不看人的时候显得轻慢又随意。

一个很轻浮的人。

“……”

铁先生眉头狠狠一皱,说了声抱歉后抬脚三两步向前重新回到人堆。

看着人离开,走在最后的人收回视线,脸上的笑慢慢敛下。

他们的房间在一楼,杨志和面色看着不太好的铁先生最先回房间。

剩下的是两人间,蔡袅很显然和周姓朋友一间。

“可以进去……”

拿着老板给的钥匙打开房间,他一转头,看到自己周姓朋友低头一手捂着嘴,像是在面壁沉思。

他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周然缓慢闭眼,另一只手拍拍胸口,说,“就是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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