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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刚刚抬起眸,便对上了教皇的视线。虽然男子的眼眸很温润,阮姝娅却无端有种上课迟到被老师抓包的错觉。
而阮姝娅非但没有心虚,反而像是坏学生一般产生了逆反心理。她光明正大的直视着教皇,目光灼灼,与大殿内其他低眸看着经书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樊鵺只要微微将视线落在台下,便能够轻而易举看到那个唯一一个抬起头认真看着他的人。在意识到看向女子会令他分神后,教皇便没有再特意注视阮姝娅的方向,可她的视线像是拥有着无形的力量,即便樊鵺不去主动看她,也觉得面具下的肌肤隐隐发热,似乎被那样专注的视线灼烫到了一般。
教皇的声音像是某种金玉制成的乐器,经文晦涩,听起来有点像是用一整套言论来给人洗脑。阮姝娅没有任何信仰,非要说信仰什么东西的话,她便只相信自己,可即便对于教皇讲的东西她一个字都没往脑海中进,阮姝娅也仍然很爱听他的声音。
让她不由得想,若是樊鵺仅仅一个人在她耳旁为她唱小曲时会是什么模样。
庄严肃穆的大殿内,在本该圣洁的场所中,阮姝娅却大逆不道的肖想着怎样亵渎那位最尊贵的人。
而对神没有任何尊重的阮姝娅不仅敢想,还敢做。她的指尖微动,漆黑的触须便从她的裙摆下探出,沿着地板匍匐的游移向前,她的一只手托住了脸颊,眼眸亮晶晶的,闪烁着恶劣的光。
在无人能够看到的地方,触须缓慢的攀爬上了教皇面前的桌案,沿着经书一路大胆的爬到了男子的手上,顺着袖口蜿蜒的钻了进去犹如蛇一般缠绕住了他的手臂。仅仅如此那贪婪的触须似乎还不满足,甚至沿着缝隙探入了衣衫深处,旁若无人的在胸膛前摸了一把。
教皇温和的讲解经文的声音突兀的停顿了一下,像是戛然而止的音弦。过了几秒之后,在教众即将察觉到异样前,樊鵺才重新接着那一句向下念去,只是声音却莫名显得喑哑了些,像是因为读了太多字而嗓子变得干涩。
不知是否察觉了什么,教皇在此时突然侧过眸,视线直直的看向阮姝娅的位置。被发现了?阮姝娅心虚的低下头,下意识躲避了樊鵺的视线,被她派遣出去在大庭广众下搞瑟瑟的触须也安分的蛰伏在原地,仿佛它并不存在。
一点点罪恶感在心中蔓延,又被阮姝娅干脆利落的截断。她都已经纯情的攻略了教皇一百次,现在让她占点便宜怎么了?这都是她应得的!
阮姝娅气鼓鼓的重新抬起头,理直气壮的看向樊鵺,甚至还又用触须在他的肌肤上又用力撩了一把。看什么看,难道你还在怀疑她不成。
樊鵺微微蹙着眉,不可忽视的异常格外明显,令他忍不住想要垂眸看一看胸前的衣衫是否仍旧整洁。他的确在那一刻有了一丝怀疑,甚至想要用神术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上有没有埋藏下异端的寄生物。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身.体过分的敏感,奇异的感觉陌生又令人不安,像是肢体的一部分失去了他的控制。而这种感觉…似乎只有与圣女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过。这两日阮姝娅没有出现在教廷中,樊鵺原本以为他混乱失衡的心绪已经重新平静了下来,他对自己的情绪感觉到困惑,懵懂无知的不理解那代表了什么,只能够将那枚被蛇引诱着夏娃吞食的禁果当做是他久不与人亲近,不知如何与她相处的无措。
教皇捏紧了手中的经书,抑制下了想要触碰身体的想法,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下意识的看向阮姝娅,只是看到她时,他便发觉了她的遛神。他的心中有些忍不住浅笑,他总是好脾气的,阮姝娅来教廷的时间从来不固定,明明迟到进入了殿内,却又根本没有认真听他将什么,樊鵺也并没有因此觉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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